鉴于姚璐璐的态度不好,小护士的脾气也上来了,她把手里换药的棉签往托盘里一丢,索性不换了。“你哇啦哇啦(沪语:乱叫)有什么毛病?你大概梦里去的2018年吧,现在是1937年,真是的。”说完,她就端着托盘就出去了。
姚璐璐穿越了。所以,曹生回去了,她就过来了。这个猜想是在当初她做梦回到唐山路的时候提出的,现在被她再一次验证了。难怪这里的设施那么的古老,因为现在是在1937年。姚璐璐穿好衣服,跑到窗口,她打开窗户,看见外面的人不是西装就是旗袍,车子都是老爷车的款式。精神世界的剧烈冲击让她意识到她和曹生的牵连应该还没有结束。
1937年8月28日,杨奇坐着赶牛车花了两天两夜赶到了上海西站。中途为了躲避日军的巡逻他在南翔那边躲了一天一夜才敢继续上路。他让车夫把赶牛车停在电话局边上。“给我五块钱。”杨奇直接开口问人要钱,他打算去打电话。
冒着生命危险把人送到西站,农夫觉得他已经够意思了,并且路上还管了他们吃喝。再说,他是出卖劳动力来赚钱的,不是给人送钱的。显然,他不是很愿意给杨奇钱,便犹豫地摇了摇头,说:“军……先生,我没有钱的,我是种田的。”
杨奇心头窝火,他一把抓着对方的领口,并且露出稻草下的枪管,他低声威胁道:“我给你的美国手表可不止五块钱,我猜你的命应该也比五块钱值钱吧。”
这是个不要命的,农夫赶紧求饶。他扣扣索索地从衣裳里摸出三块钱,“我就这么多,您要的太多了。”
这话倒也没有说错,这个年头当个下等兵一个月也才一块钱,农夫能拿出三块钱已经是掏家底了。杨奇一把拿过他手里的钱,他将曹生背在背上,挥了挥手让人走。
“您的那……大家伙……?”农夫瞧他是忘了东西,便小声提醒。
这里不是战场,是上海市辖区,杨奇要是大摇大摆地把枪拿出来,这才是不要命。他拍了拍农夫的肩膀,笑着和他说:“送你了,给你留着防身用。”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电话局那边走。
“打电话。”杨奇背着曹生走到电话局,不与电话局的人多说,他直接丢了一块钱到人桌上。他拨通电话,等电话那头的人接了后,说:“是曹公馆吗?请与曹家大公子说,西北奇爷在上海西站等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