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双子湖浅水岸边的芦苇丛里,伸出一只带血的手。
美容师邹宁一身狼狈,他爬出芦苇丛,不敢再多呆,捂着箭伤踉踉跄跄往外跑。
他一路低头避着路人,走的足够远后,看不见嬴氏老宅了,才停下脚步。
邹宁摸出手机,给赫拉发了消息。
片刻后,一辆滴滴网约车停在邹宁面前。
司机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根本看不清脸。
邹宁一上车,胳膊和肩膀的伤口就痛的他直哆嗦。
“我给你找了医生,再坚持一会。”司机的声音生硬古怪,一听就是用了变声器。
邹宁喘息:“赫拉?”
司机没有回头,只从前视镜里瞟他一眼:“你把偷狗的经过说一遍。”
邹宁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末了说:“你没跟我说,楚卿会用弓。”
不然,他会更小心一些。
赫拉拔高音量:“不可能,楚卿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会使弓!”
邹宁冷笑:“她在二三十米远外,射了两箭,一箭射穿车后窗,一箭射中我肩膀,伤口就在这里,不管你信不信,偷狗酬金我是不会退还的。”
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要是楚卿的准头好,一箭能射穿他的脑袋。
这次,赫拉沉默了。
好一会赫拉开口:“偷不到狗,那就毁了楚卿。”
邹宁不解:“你要什么品种狗没有,非要楚卿的那一只,楚卿跟你有仇吗?”
赫拉没回答,等到了目的地,邹宁下车了。
赫拉才说:“邹宁,这几天养养伤,下个月六月六号,是嬴家一年一次的家族诞生日,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不能再留着楚卿,你等我消息。”
听闻这话,邹宁胡乱点了点头。
他半边身体都快痛麻了,赫拉说什么根本没听进去。
赫拉目送邹宁离开,墨镜反射出点光,就像森蚺的獠牙,又尖又毒。
楚卿,一切都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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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该结束了……”
楚卿做了个梦,她梦见捡到的那册话本子,最后结尾,就是这样一句话。
她睁开眼,透过玫瑰薄纱根的窗帘,看到外头天色已经暗了。
不晓得躺了多少个时辰?
“汪汪”她才这样想着,房门外就传来两声狗叫。
紧接着,房门被顶开,一身毛茸茸的狗子昂首阔步走进来,跟在它身后的,是端着食物的杜丽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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