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对峙在三楼楼道里。
狭窄的楼道,并不宽敞, 充斥着浅淡的消毒水味。
“砰砰砰”很快就有人率先交上了手。
嬴家老二看着冲过来的杜丽芳, 抖了都中山装冷哼两声。
他背着手, 信步拾阶而上, 明显是有备而来, 且来者不善。
冲上三楼, 眼看房门还没被突破,杜丽芳稍稍松了口气。
她转过身来, 克制着怒火,一言一语的说:“二爷,三楼存放着集团历年来的机密文件,嬴总亲自划下的禁区,没有他的允许, 谁都不准上来。”
杜丽芳深呼吸:“今天,您这是要干什么?”
嬴家老二轻蔑嗤笑:“一个拿死工资的管家,你还管到我头上来了,我今天就告诉你,那道门我非进去不可!”
话音方落,他对五人小队下令道:“突围过去,门板给我炸了。”
那五人小队,是嬴榛花了大价钱,从国际上请来的雇佣兵,整天同血和尸体打交道的边缘人,真动起手来,那是招招见血。
老宅的安保也毫不逊色,尽是退役特种兵出身,一时间双方居然僵持不下。
杜丽芳蹬蹬几步,冲到房门面前。
她站在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显然,想要破门,就要先从她身上踩过去。
嬴家老二气的面色铁青,一个楚卿一个管家,这主楼的人真是好,各个连本家人都不放眼里了。
嬴榛眯眼,他想了会,忽的蹿上前。
“杜管家,”嬴榛一把 拽住杜丽芳手腕,从上至下俯视她,“你是不是忘了,到底谁雇佣你进嬴家的?”
杜丽芳抿唇,鼻翼间的法令纹顿时深刻。
她当时没忘,当年是嬴映雪亲自招揽,给了她一个足够好的机会,和足够广阔的平台施展拳脚,不然也不会有她今日。
“我奉劝你,”嬴榛微微低头,在杜丽芳耳边低声道,“不要多管闲事,今天是嬴氏内部的问题,跟你个打工人毫无关系。”
杜丽芳几乎都要对着说辞心动了,然而她眼神一厉。
那张有着细纹的脸上,平淡无波镇定无比:“多谢二少忠告,我也奉劝二少一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这件事再计较下去,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她顿了顿,用力抽回手:“趁着现在映总还没生气,二少该多回去陪陪映总。”
嬴榛面色发狠,舌尖顶了下腮帮:“你拿我妈来压我?”
杜丽芳瞥了眼嬴家老二:“映总知道,您和二爷关系这么亲密吗?”
嬴家老二,年轻那会被嬴映雪,一个女人压一头,现在老了,又被嬴总压一头。
一辈子被人压头上,就杜丽芳知道的,他比任何人都怨恨嬴映雪母子。
而嬴榛还跟嬴老二与虎谋皮,作为嬴映雪最宠的小儿子,他难道就没考虑过嬴映雪的感受?
同样听到这话都的狗子嬴封咧了下嘴,冷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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