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院门之前,秦氏还没忘叮嘱儿子晚上记得带上杜夏去主院用饭。
确定秦氏走远了之后,杜夏才凑到宋嘉言身边,小声问道:“不是说对外说我是你的贴身丫鬟吗,这话你刚才怎么不跟你母亲说?”
现在秦氏好像认为她是府里的客人了,送了她这么多礼物不说,还让她去主院吃饭,怎么看这也不该是一个丫鬟该有的待遇。
宋嘉言闻言沉默了两秒,之后才开口解释到:“我……我母亲和其他人不一样,要是和她说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可能会给你引来麻烦。”
依照宋嘉言对自己母亲的了解,她想让他成家都快想疯了,他要是给她说杜夏是他的贴身丫鬟,她绝对会又是诱哄、又是强迫杜夏做他的通房丫鬟。
这是宋嘉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宋嘉言心里的这些顾虑也不能对杜夏如实相告,所以他只能含糊其词说道:“就这样说吧,府里除了我的父亲和母亲以外,以其他人也不会质疑我的话,这些事情你不用费心,我会安排好的。”
他对随从说杜夏是他的贴身丫鬟是为了保护她的名声,对秦氏说杜夏是客人则是为了保住她的名节。
杜夏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已经很多了,既然宋嘉言都这么说了,她也没多纠结,点了点头就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
国公府的马车十分的豪华,车内铺了厚厚的狐狸皮毛,车里还摆着一张矮几,上面摆着几碟糕点、蜜饯,杜夏饶有兴趣的挑了几颗蜜饯尝了尝味道,入口浓郁的果香味,拿来当零食再好不过了。
和杜夏坐在一辆马车里,宋嘉言打心里有些不自在。
尤其杜夏还一副没觉得有何不妥的样子,这让宋嘉言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
昨天晚上杜夏穿着怪异的衣裳,霸道的挤在他的怀里。
当时他被杜夏滑腻绵软的手臂抱着,心里只觉得难受,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一段对他来说不好的回忆。
但是随着这大半天的相处,他发现自己对杜夏好似并没有恶感,甚至还有些莫名的亲近感。
至少如今他和杜夏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只是有些男女独处的不自在,并不觉得坐立难安。
稍微定了定心神之后,宋嘉言直接让车夫把马车赶到京都最大的绣庄去。
宋洲作为宋嘉言的贴身随从,此时也跟着车夫坐在马车外。
说实话,关于杜夏,宋洲此时都还是一脑袋的问号。
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位仿佛凭空冒出了的杜姑娘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对方,竟然能够让公子对她如此的特别。
杜夏不知道坐在马车外面的车夫和宋洲此时都在心里嘀咕她,她坐在马车里面,听到外卖热闹的叫卖声,忍不住好奇的撩起了一旁的帘子往外看去。
京城不愧是庆朝最繁华的所在,街道两边的商铺鳞次栉比,卖香料的、卖首饰、卖各种零嘴、摆件的商铺面前都挤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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