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真的不懂她的意思,也真的只是单纯地给她上药。
明辰道:“背上一定也有伤吧。”
“嗯。”她无力地道,下巴枕在柔软的枕头上,看着前方。
此刻的明辰还是没意识到他在干什么,他微微蹙眉,似是责备,手往衣领处解去:“受伤了要直说,不然到时候会成病根,把衣裳脱了,我给你上药……”
他说着说着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浴间里那朦胧柔媚的一幕又浮现在他的眼前,放在她衣领处为她宽衣的手僵住。
脱衣……
他看着自己的手,还有露了一半的纤细雪肩,在绿色衣领的映衬下,宛若一朵纯白的梨花。肩上有一根细白的带子,不知道是什么,往下似乎是连着细滑柔顺的衣料,上面绣着淡白的梨花,他知道这个东西应该是不能看的。
这种行为在凡间是属于什么?好像是叫“非礼”?“禽兽”?
他都在做什么?
他闪电般地抽回自己的手,把药盒放在桌上,匆匆走了出去:“我去叫玉儿。”
霁雪望着他逃也似的背影,缱绻地道:“呆子。”
其实也不必明辰叫,玉儿本来就是要过来送药的,她进了樾居,刚好和出来的明辰撞上。
“剑圣。”她笑着把药给明辰,以为明辰是知道了她来,所以特意出来拿药的。
明辰魂不守舍地摆摆手:“你去吧。”
玉儿疑惑,明辰已经出了前厅,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低头看着药,确定明辰这次不会把药取走,才战战兢兢地进去。
她早就从子也那儿听到了些许风声,而且霁雪搬去剑圣房里的事整个浮渡谷都知道了,还是猫儿们来帮忙搬的,这意味着什么,大家自然知道。
不少猫儿正在为他们两个的孩子做玩具和衣裳,饭堂里的大娘还专门为即将有喜的霁雪做了营养食谱,务必要让孩子在娘胎里就养的白白胖胖的。
大家都不敢过来打扰他们俩,自然也就很少过来了。
她每次来樾居的时候心惊胆战,生怕撞见了什么私密的事,而剑圣也不愿让她进他们两个的卧房,这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想。
她进去,先是被屋里的空荡吓了一跳,屋里除了架子桌子,和榻上的几道纱帘,根本没有别的东西,就连挡在榻前的屏风也没了。
还未等她思考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就听到霁雪的求救似的声音:“玉儿,我可算等到你了。”
她眼睛四处看了看,撩开纱帘走了进去。霁雪躺在榻上,神情说不得有多幸福,眼神极为苍老和疲惫。
“怎么了?”她把药放了,看着趴在榻上一动不动的霁雪,“难道你生病的时候,剑圣都还……”她捂住嘴,脸“唰”地红了。
此刻天色已晚,该是做什么事的时候都不必人说。
后面要说什么,也不用霁雪去猜,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了。霁雪眯着眼睛,无奈地看着她。猫儿们什么都好,就是爱胡思乱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