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秋海棠漫不经心地道,眼睛看着霁雪。
霁雪对她的视线还是不自在,就像是穿透了所有的伪装,直视了自己的心。
“嗯。”
掩饰没什么用了,既然如此,又何必遮遮掩掩。霁雪坦然地承认了,她也有自己的原则,就算是再狼狈,也不想被秋海棠看笑话。
秋海棠听后面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一直都是淡淡的,带着几分冷,她垂眸看向自己身侧的玄澈。
玄澈察觉到母亲在看自己,微微抬头,心底早已做好会被责备的准备。
“你还想去学剑吗?”秋海棠道。
“?”玄澈。
意料之中的责怪没有到来,反而是问出了早就不可能有的问题。其实他的娘亲从来不是一个好商量的人,她为他决定的事,就不会询问他的想法。
玄澈知道娘亲这么做是为了他自己好,他年纪小,很多事都不懂,所以娘亲才处处为他安排好……
他也一直都很听她的话,她要他做什么,他便去做什么,就是做这些事的时候,他感受不到任何快乐,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
不过也不是一直都不快乐,有些事确实是他想做的,比如想去仙剑宗学剑,他没敢说出来,只是跟小姨提了一下,谁知小姨不小心说了出来,他以为娘亲会很生气,可结果没有,她非但什么都没说,反而还帮他找到了剑圣,请剑圣收他做徒弟。
所以他对仙花会充满着期待,然而仙花会的时候,又冒出了个“白长安”,去仙剑宗学剑的事,不用想,已经不可能了。
“剑圣,我原先和你说的事,可还算数?”秋海棠道。
明辰愣住,大抵还没反应过来。眸光落在同是一脸错愕的玄澈脸上。
“尊后的意思?”明辰欲言又止。
“澈儿年纪不小了,该是让他出去历练历练了。”秋海棠伸手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在玄宫里,她要维持着尊后的威严,很少像一个真正的母亲那样亲昵地握住自己孩子的手,更别说像这样了。
母亲的手很温暖,玄澈已经不记得她上一次摸他的头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好像从来没有过。
“娘亲……”他哽着声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秋海棠的手有几分僵硬,片刻后恢复正常,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没有。”
她把自己的法器取出来,摘下法杖最上面那朵海棠花,这根海棠花枝虽然已经被做成了法杖,但它仍然像是活的一样,最上面的这朵海棠花,便是从无到有长出来的,受她的灵力温养了五百年,到得仙花会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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