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走后,慕容冲也抬步打算离开阳台,而兰婇一个转身轻巧,正好拦在他面前。
兰婇到底是兰婇,即使方才那样尴尬一幕被撞见,可这短短两句时间,面色已恢复如常,手中握着柄小巧精致的绒扇,拦下了慕容冲。
因饮了酒,眸里有些微醺迷蒙,颇有一番风情。
“我以为你不会出手的,什么时候也学会怜香惜玉了?”
被她挡住了过道,慕容冲只得驻步而停,她是褚晷的女人,自然也不能太不留面子,但也没有接话的意思。
兰婇便又款款上前两步,过于亲昵的距离,这才让慕容冲皱了皱眉。
而兰婇似乎并不在意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轻嘲,笑吟吟道:“要怎么谢谢慕容老板帮我解围呢”
说着,手中那柄小巧精致的绒扇便要挑上慕容冲的下巴,后者稍稍侧开了头,躲开她这轻浮的动作。
慕容冲是那种浑身带着锋芒的人,不论是谁,若非他愿意,一旦靠近他的安全距离,就会徒生反感,兰婇这轻佻的举止,显然让他非常不悦,慢慢散出的不怒自威之势。
兰婇何等聪慧的人,见他不吃这套,略略一愣,随即不着痕迹的稍稍退开,又笑了笑,道:“算了,你不过是顺手而为”
“姐姐夫,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正说着,那边柳大勋以一种极其高难度的蛇形走位摇晃过来,打断了兰婇的话。
她闻声展扇掩去半张娇媚的小脸,旁人瞧来,倒似有几分娇羞之态般,意味不明的瞧了眼慕容冲,然后身姿摇曳的离去,消失在柳大勋的视线里。
在此之后很多次,兰婇总是会无意识想起这个夜晚。
在那笙箫艳歌的红尘中,那个年轻人有一双清亮孤傲的眸子,想起在她都打算承受那份屈辱时,有人帮她挡开了那些肮脏的魔爪。
她曾替褚爷陪过很多生意上的大老板,只要不过火,褚爷都是默认的,被占便宜,被动手动脚,受点小委屈,这些事她都习以为常了。
原来,有人能站出来挡在身前的感觉,是这样的。
柳大勋看着那摇曳生姿的背影,挠挠脑袋呢喃着,“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啊”
“大约长得好看的人,你都觉得眼熟,走吧。”
慕容冲将站立不稳的柳大勋一把扶住,打过招呼后,带着柳大勋往车库走去。
而柳大勋虽然走位风骚,但头脑此刻却是清醒许多,抓着这个问题不松口,“这人你认认识啊?她她好看还是我们家柳颂好看?”
“见过,但不熟。”和代驾一起将柳大勋丢进车后座,慕容冲才坐进前座。
而独占宽大后座的柳大勋躺在座位上,不依不饶地追问:“你还没说那个女人好看,还是柳颂好好看”
“柳颂好看。”慕容冲也闭上眼假寐起来,却还是淡淡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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