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最顶层的总统套房里,还放着悠扬的音乐,老式的黑胶唱盘留声机吱吱呀呀地转着,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纪三十年代。
褚晷对古玩的喜爱是体现在各个方面的,对于当代社会流行的各种高科技设备他一概不喜欢,却对那些带着历史韵味的东西尤其热衷。
所以,兰婇的衣帽间里,虽然很多各大时装品牌的新款,但更多的,是各式各样的旗袍,倒不是因为自己喜欢穿旗袍,而是褚晷最爱看她穿旗袍,各式各样的,或绚丽醒目、或款式别致,穿在兰婇的身上,均能演绎出别样的东方风情。
一曲老上海的调子下来,兰婇那身织锦缎的旗袍,绣着精致的水墨鱼尾,在褚晷牵着她手转圈时,像一尾游曳的鱼儿,灵动娇美,小高跟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声音,但一个步子不稳,便跌在了褚晷怀中。
在靡靡之音烘托下的情调,兰婇柔若无骨的手臂攀上褚晷的颈脖,红唇凑近,那样的万种风情,怕是天下任何男人都难以抗拒的,可偏偏褚晷不动声色抚了抚她的背,然后将人扶正,脸色暗沉了下来。
“我说过,别来试探我,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留下兰婇这原地,留声机还在咿咿呀呀唱个不停,褚晷走进另一间卧房,关上门。
还是这样啊
兰婇细不可闻一声轻嘲,四年了,她从大学时就跟在褚爷身边,可那个在外面呼风唤雨的男人,却从未碰过她,一开始兰婇也曾天真的幻想着,他是心里真的有自己,看重自己,所以尊重她,可后来时间久了,兰婇便开始焦虑,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在外人眼里并不是这样,若是哪天褚爷对她厌倦了,她又该如何?
所以用了很多办法试探靠近,可有好几次,他们都到最后一步了,褚晷明明动情,却丝毫没有反应,渐渐的兰婇才明白过来,明白自己尴尬的处境。
难怪这几年褚晷不再换女人,因为他根本不能拥有女人了,这样也好,兰婇自嘲一笑,于是这些年,她背负着名副其不实的,褚晷的情人这个名号,享受着他无尽的宠爱和金钱,自己一开始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从酒柜拿出一瓶红酒,也不拿酒杯,就这样对嘴喝下几口,兰婇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小花园里,一对相拥热吻的情侣,冷笑着又灌下一口酒,谈什么恋爱,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说这个字。
第二天上午,柳颂约了秦沐沐去泡温泉,柳大勋本来也没脸没皮的要跟着去,但一大早就被褚茜色揪着耳朵拉走了,美名其曰去上马术课。
镜湖度假村内的温泉谷,修建在山林之间,一路走来,鸟语空隐,趣味横生,颇有一番“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的意境。
痴情的阳光洒落在林间枝头,远处有立石陡峭的山峰,峰顶有佛塔庙宇,巍然独秀,山峦层林尽染,或是郁郁葱葱,或是红叶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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