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谷杏花伸出的手一停再停,最后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木着一张脸把他摇醒了,“喂,飞坦,别睡了。”
乍一下从难得的好梦中清醒,男人秀气的眉眼不由得深深蹙起,从他的视角看,正好可以对上女人琥珀色的眼睛,还有几缕和他缠绕在一起的红发。
“”
曾经很多次,他都幻想过这个场景。
流星街人不懂爱,他们的心早在欺骗、掠夺和抛弃中千疮百孔,这样锤炼出来的自我,该是极度的自私和无情。
所以,会衍生出那种软弱感情的他,才是异类。
水谷杏花看不懂飞坦眼中的复杂,也无法对此做出回应,“我对你们团长来说,已经没用了,以后不用再跟着我了。”
她抽回被飞坦枕在头下的手臂,像个渣女似的,头也不回地从床上一骨碌窜了起来。
脚刚刚点地,飞坦便速度极快地把她扯回了床上,水谷杏花猝不及防地倒进了男人的臂弯里,一下子就被那双狭长金眸牢牢锁定住。
虽然她平时很少和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但是小场面,不能慌水谷杏花睁着一双死鱼眼,静静地回看了过去。
良久,飞坦嗤了一声,松开她的身体,留下一个厚信封后,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水谷杏花眨了眨眼,在床上无力地瘫了一会儿后,起身,拆开信封,从里面找到了一个手机和一张卡。
她试着开了一次机,可以正常使用,里面没有多余的信息,只有通信簿的列表里躺着一个陌生号码。
也没有标注姓名。
水谷杏花把手机塞进裙子内侧的口袋里,拿起那张卡认真地读出了上面的文字,“世界银行,大陆通用”
流星街人通常都不会有货币交易的习惯,能想到这个的大概只有库洛洛了,她把信用卡收好,一瞬间对盗贼头子的观感五味杂陈。
十分钟后,当她从庄园跳窗而出,找到了附近最近的机场,准备现场购票的时候,水谷杏花的心情正式宣告跌落谷底。
“不好意思,您的信用卡已超支,无法正常使用”前台小姐看着满脸黑线的红发少女,不好意思地把卡重新递了回去。
水谷杏花沉默了几秒,说:“前往巴托奇亚共和国的飞机多久会有一趟?”
“那个国家吗”前台小姐快速地查询了一遍,抱歉道,“如果您错过今天这班的话,很可能就要等下个月了。”
这个月已经过去一半了,哪怕她在这里赚够了机票钱,最快也要下个月才能到枯枯戮山,而她的身体最多只能再撑上几个星期。
况且这个国家地处内陆,环境有限制,没办法走水路,水谷杏花叹了口气,再次拨通了那张名片上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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