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程康成不服气的眼神,“你也别不服气人家,这次还真不是我主动去找人家搭讪的,而是高科长主动寻求我合作。”
“他的开场话就是,你们查高家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不要把自己想的太厉害,也别把对手想的太弱,高家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你们查探他们的事情人家可以不计前嫌,那别云家发现呢?”温语堂有种自己在教不懂事的孩子的感觉。
其实比起迟宝顺,程康成才是最难纠正的,迟宝顺知道自己头脑欠发达,所以他会听从别人的指令。
但是程康成不一样,他觉得自己足够聪明,他的实力足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这种人最喜欢的就是自作聪明。
当初的他,也是如此喜欢自作聪明。
“程康成,如果说选择合作伙伴,我其实更喜欢迟宝顺,因为他听话,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而你,自大,狂妄,自以为是你比其他人都聪明。但是你怎么不想想,你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是因为云良朋的家世地位?不,都不是。而是你蠢,你不会做人,你在处理那件事上从头到尾都是错的。”
“程康成,不要把错误都归结在云良朋身上,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下次我来的时候,要书面检讨,一万字的,记得手写。”
说完这些话,温语堂感觉浑身轻松,迈着矫健的步伐离开了律师事务所,出门的时候他还看了看摆在正门的展板,还有那句“我们只要正义和真相”。
温语堂自嘲地笑了笑,什么正义,什么真相,不过是上位者的玩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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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空旷的屋子,一堆冰冷的设备,一道刺眼的白光。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灵活地使用着手里的手术刀,面前的肉块已经看不来原本的模样,在男人精湛的技术下,文理分明地变成了肉片。
“爸,你又在捣鼓这些,不是说现在转向心理学了吗?”晏玉宸在手术台站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父亲放下了手术刀。
宴嘉泽拿起旁边白色的手帕擦着干净的双手,把沾满鲜血的手术刀扔进了桌脚旁边的垃圾桶,“我也不想弄这恶心的东西,可是这双手太饥|渴了。”
宴嘉泽将自己稍微有些褶皱,却又异常修长的双手举到灯光下,欣赏着那双被世人膜拜的外科圣手。
“你这会过来干嘛?”
晏玉宸微扬着嘴角,“爸,你的猎物最近有点不安分啊,他搞的那个律师事务所在民间的名气还挺大的,甚至有些迷信的老人把他摆在香案上供起来了。”
像是在谈论笑话似的,晏玉宸温润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嘲弄,“上次把他带回基地戏弄的时候,看他装模作样的姿态,勾得我心痒痒的。”
宴嘉泽颇为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你可别乱来,温岑舍不得他这个儿子受一点伤害,你不能随意对他出手,毕竟我们做实验的资金都是温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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