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长、温总,跟我来吧。”宴嘉泽此刻最庆幸的是他让儿子送妻女去机场了,要不然他真的没有勇气答应让这两人去实验室。
宴嘉泽以主人的姿态介绍着实验室的各项内容,还指挥着温语堂和高安怡戴上了护目镜和橡胶手套。
“别看实验室风平浪静,但是真的出什么事,跑都来不及。”
宴嘉泽此时的表情已经不是之前那样的平静了,有几分狂热,有几分惧怕,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癫狂。
他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温语堂看到宴嘉泽竭力控制着自己抖动的双手,甚至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他也没有在意。
直到几人走出了实验室,宴嘉泽才平静下来。
“对不住了,我有点心理问题。”
“有心理问题会成为著名的外科圣手?”高安怡看了他一眼,“只怕晏医生是激动的。”
宴嘉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右手食指摸了摸嘴唇的血迹,“高科长观察力很强。您说得对,我看见这些,肾上腺素分泌过于旺盛,渐渐自己就控住不住手上的动作。”
“晏医生的借口找的不错。”高安怡嘲弄了一句,“你还不会这还是遗传吧?你的儿子也遗传了你的毛病?”
对于高安怡知道自己父子两的底细,宴嘉泽一点都不意外,他只是庆幸自己的儿子此刻不在实验室,没有把柄,一切的罪名都会是他的。
“高科长不愧是国安部的科长,您说的是,我这个毛病确实不是主要原因。至于我的儿子,我有点听不懂高科长的意思,我的儿子做了什么事情吗?”
高安怡笑了笑,没有回应宴嘉泽,而是跟着他往下一个地方走去。
等到几人逛完大楼,温语堂已经有些疲劳了,但是最重要的地方他们还没有去。
“晏医生,带着我们兜了这么大的圈子,该去别的地方了吧?”
宴嘉泽轻笑了一声,“温总既然想去,我一定不会拒绝的,只是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太激动,要不然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担不起责任。”
地下室很深,他们走了很久。
正如宴嘉泽所说,温语堂看到这个地方确实很激动,因为他每次被催眠的地方都是这里,他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
“为了保护儿子,晏医生可是使足了手段。”温语堂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没办法,作为一个注定被抛弃的棋子,我总得给家里人留条后路。”宴嘉泽自嘲一笑,“我不像温总发现得早,等我幡然悔悟,已经深陷泥潭,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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