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并不是善,弱也不代表一定无辜,说句很不好听的话,温氏贻害玄门百年,现在的老弱也曾是壮年,当时的温氏可有安分?温氏的稚龄幼子也没少打杀过族中仆人,彩衣镇的水行渊可不是一两条命可以形成的。温氏的根已经坏了,温姑娘如今看到的弱可能只是他们碍于形势的隐藏和伪装,一旦有人给他们依仗,他们就会立刻换上另一张面孔。”愿叹道,“温姑娘,既然有人能护住温姑娘一脉,温姑娘就不该再来蹚这浑水,倒不如带着族人避开,保住温氏仅剩的一支血脉。”
“可是……”温情皱着眉头,似乎还有难言之隐。
“温姑娘但说无妨。”愿道。
温情苦叹一声:“公子不知,护我之人也不轻松,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愿纳闷,江澄怎么了?
“温姑娘可否具体说一说?”它道。
温情道:“我们走在路上时,听到有很多修士在说要借这次伐温打压帮我们的那位公子,我能看出那位公子处境很不好,不想再给那位公子添麻烦。”
“也许,对方并不觉得麻烦。”愿道。
“不只是如此。”温情神色隐隐有些复杂,“我这一脉到底也是岐山温氏,那位公子虽有心救我们,却也是灭温氏的主力之一,我不能为了活命去投奔杀我族人之人,否则,就算勉强苟延残喘的活下来,我也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阿爹阿娘和列位温氏先祖。”
愿沉默了,这恩恩怨怨的,简直比青蘅君那对还乱。
“所以,温姑娘不想和那人再有牵扯?”愿皱眉。
温情点头。
“那么,温姑娘现在是什么打算?”愿又问。
温情沉默了一会儿,道:“虽然,公子刚才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我实在无法看着救曾经帮助过我的族人像牲口一样被虐待,还是想尽力一试。”
愿叹道:“只怕最后什么都救不了,还连累自己的亲族,温氏血脉尽断。”
温情一僵。
“温姑娘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愿放下水杯,起身进了内室,片刻后又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温情一番后,手中一道愿力极快的飞向温情。
温情一直在垂头,心中陷入挣扎,并没有看到这些,只是忽然觉得浑身有些冒汗,还有些发痒,像是多日未洗澡的不洁所致。
她抬头正想告辞,却只看见一个青色的背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我有事要出去,温姑娘就在这里收拾吧,也顺便想想到底该怎么做。”
温情留在了房间,进了内室准备简单清理一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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