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频繁看时间。
他想回家。
下午五点,腾达开周会,会议进行的很快,每个部门说话都简短明了,绝不拖泥带水。
终于在五点半之前,周会结束了。
温晏青露出满意的神色,发表总结:“这周你们也做的不错,下周我们再继续努力,下班!”
员工们收到表扬,高兴地下班回家,享受美好的双休。
温晏青给司机小王也放了假,自己驾车去了五环外的一处小饭馆。
来到饭馆已经八点多了,堵车害死人。
饭馆老板是温晏青同村的叔叔,他的儿子曾是温晏青的好友,却英年早逝。
故土难离,伤心地更难留。
后来温晏青在京给他们开家饭馆,老两口就一直居住在儿子生前最喜欢的城市。
店里还有人在吃饭。
把车停好位置,温晏青挽起袖子,走向后厨,“叔,我来了。”
他是这里的老帮手了,每周五都会来看老两口。
遇见连城那天,也是雨天,婶子关节炎在家,叔不放心,温晏青看客人不多,干脆让他回去,自己留下来看店。
店里的菜色,大多都是他那个好友生前喜欢吃的。
“你咋又来了?你那公司不忙啊?”
“不忙,我是大老板,忙不到我头上。”
这倒是实话。
结束在饭馆的帮忙,已经十一点了。
饭馆里半个钟头没来人,关门。
临走时叔叔留温晏青暂时住下来,被拒绝了。
回去时没有堵车,温晏青赶在十二点回到家。
换下满是油烟味的衣服,洗澡,换身单薄的睡衣。
在进入房门前,温晏青情不自禁地吞一下口水,耳边有些发红。
终于可以放《大山》了。
这是唯一一部,没被他剪辑过的影片。
伴随着悠扬的音乐,镜头掠过清澈的河流,苍翠的大山,逐渐靠近一个小山村。
山坳里的村庄,从一间破旧的老房子里走出来一个少年。
他一身樵夫装打扮,头上带着竹编帽子,赤着脚,一深一浅地踩在泥泞里,迎着清晨的薄雾,向大河走去。
温晏青眼睛都不舍得眨,跟着镜头,痴迷地看向荧幕里的少年。
他几乎可以满足所有人的幻想,纯真无邪,漂亮的脚趾间溢满湿漉漉的泥巴,就那样走向,未知的前方。
黑暗中,伴随着一声细碎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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