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喜欢。”
贺婕乐道:“喜欢就好,怎么睡一觉跟挨过揍似的。”
乔苑林胡编:“我梦见了金牌打手,他一晚上打了我……三次。”
梁承在桌下被踹了一脚,软趴趴没力度,他夹起一只小笼包献给乔苑林,说:“给,补补。”
乔文渊看不过眼:“你自己不会夹?多大人了?”
“年底了,我终于二十五了。”乔苑林咬一口,“别骂了,我已的好累。”
乔文渊督促道:“别犯懒,年底大家都忙,必须坚持住。”
乔苑林烦他打官腔,说:“今天星期日,家里也没有你们三院职工,你不要训话。”
“臭小子。”乔文渊道,“死活要当记者,那就好好干,不能比别人差。”
梁承一旁听着,念及乔苑林高中时代的用功,似乎乔文渊一向要求严格,并不因为身体问题而放宽标准。
贺婕也有同感,劝道:“老乔,孩子健康开心就好了。”
乔苑林却先一步说:“没事,我能做到。”
他早已习惯父母的高要求,一开始会哭,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甚至联合起来抗议过,不舍得让他这么拼。而乔文渊和林成碧不为所动,教导他哪怕付出加倍的努力也要和其他人一样。
一个做医生见证许多病痛,一个跑新闻旁观许多遭遇,都认为社会残酷,人的歧视比疾病更令人痛苦,所以绝不能落后、弱小和愚钝。
乔苑林呼噜一口疙瘩汤,他基因里的强韧使他接受并赞同,也使他坚持到现在。
梁承剥好煮鸡蛋,道理他都懂,但顶风作案地再次放进乔苑林的餐碟,说:“在外面上进,在家里可以喊累。”
乔苑林看向乔文渊请示。
“乔叔。”梁承尊敬中藏着一分强势,“咱们分工合作吧,你监督他,我负责呵护。”
这个词透着亲密,乔苑林唯恐露馅儿,急忙收敛了目光。
乔文渊也迟疑地咂摸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妥协:“别给他惯出王子病。”
吃过早饭,梁承帮忙打理院中的一株梅花,乔苑林坐在墙角一片空地晒太阳,拿着他的手机看同事们发的朋友圈。
想翘个二郎腿,大腿抬高酸得乔苑林“哎呦”一声。
梁承幸灾乐祸:“有那么严重么?”
“你好意思问。”乔苑林警惕地回头望一眼,含蓄道,“你太凶了。”
梁承这下不好意思再说了,因为顾忌乔苑林的身子骨,他至今不敢太放肆,每次总收着三四分力道。
忽然,乔苑林低声:“你刚才在餐桌上那么说,我爸会不会怀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