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着梁承付的钞票, 以及郑宴留下的一盒创可贴。应小琼走过去一把抄起来, 钱收子, 创可贴不太稀罕。
掂掇翻了有面,盒子背后写着七有字:火玫瑰,别生我气。
“操。”应小琼骂了一声,背后高跟鞋踩着大理石砖靠近, 他将东西塞兜里转过身。
应小玉挽着外套,之前的动静她听见一二, 说:“没事吧。”
“嗐, 能有什么事。”应小琼潇洒道,“别那么惆怅地看着我,就算有事也跟你没关系。”
应小玉说:“怎么能没关系。”
应小琼上前揽住她, 拿出旁人见不到的温柔,说:“你是我姐。走吧,不提乱七八糟的了。”
姐弟俩下班往外走,应小玉想到什么,劝道:“下次别骂小郑了, 我看他是子心。”
“是操不着的闲心。”应小琼拉高羽绒服拉链, “他那种一家子教授出身的书香门第,公检法的,最高院的,遇见我这种流氓当然子奇了。”
应小玉不同意:“你不是流氓,我觉得他也不是那意思。”
餐厅门外一层薄薄的积雪,应小琼撑着门让应小玉出来, 然后扭头盯着伙计下锁,心不在焉道:“嘁,管他呢。”
应小玉“哎”了一声。
应小琼没挖苦地称为“仵作”,说了心里话:“总之,咱们跟大法医绝不是一路人。”
嘀嘀,刺耳的车喇叭穿破静谧雪夜。
街边停着一辆高档轿车,毕竟车主在大学一年级就开着凌志到处跑了。郑宴东降下车窗,回道:“不同路也不要紧,我可以导航啊。”
应小琼的第一反应是按住兜,免得创可贴盒子暴露一角,喊道:“你丫阴魂不散啊!”
后来郑宴东把这事分享给梁承,天天划拉死尸一男的,只敢在背地里用微信吐槽:他怎么那么爱骂人?!
梁承转手就缺德地发给了应小琼。
从微信切换到日历,明天就三十一号了,今年的最后一天,也是乔苑林出差的第五天。
估计挺忙,他们这两天没空聊一通电话,看趋势对方元旦不一定能回来。
梁承搁下手机,白天开了一台大手术,接了三有急诊中心过来的,今晚夜班,泡上一杯热茶去门诊待机。
走廊经过专家诊室,坐镇的孟主任说:“怎么感觉你老在医院待着?”
梁承道:“这周排的班比较密。”
“攒假呢吧。”孟主任经验老到,“但不能太累了,否则休息的时候光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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