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剩下的的时间,迹部君需要你。”幸村平淡的说出这句话,但是声音却带着颤音,嗓音有些嘶哑。
幸村避开了枣投过来的视线,垂下眸子,望着深色的桌面。这个念头,幸村其实从很久以前就有了。
隐约之中,也猜到终有一天枣会离开自己的世界。他一直贪婪的汲取枣存在的每一天的幸福,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是这么早。
“精市,我今天只是作为朋友去看看他”枣下意识的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辩解。这么多年的时间,她的生命早已习惯了幸村的存在,也想着和幸村这么一起慢慢老去,直至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天。
却没想到,幸村会走到这一步。
是在嫉妒吗?枣心里猜测,但是幸村的脸上太过于平静了,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只是一双漂亮的眼睛满是忧伤,让人心痛。
幸村摇摇头,缓缓道出压抑在心头许久的话。
“枣,我知道,其实你一直喜欢的人是迹部。”
枣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离开的书房,只知道最后记得的是幸村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吸着外面冰凉的空气,枣的唇角掀了掀,眸子黑幽幽的,攥紧了手中的文件。
“原来,自欺欺人的一直是我自己。”
之后,迹部很快接受了手术,所有的人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盯着手术的大门,时间似乎一下子被拉锯很长,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最终,在众人的期待之下,当主治医师宣布手术成功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舒了一口气。
病房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无论是住多高档的病房,都无法消除。迹部此刻的脸色就跟粉刷的雪白的墙壁差不了多少。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只要一天迹部恢复不了意识,心就无法安定。
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头枕着柔软的床垫,双手覆着迹部的微凉的手,期望能从自己身上给迹部传递着温度。
沉睡中的迹部就像是一个迷茫的孩子,紧锁着眉头,薄唇抿着,合成一道弯曲的弧度,即使现在还没有意识,却依旧是紧绷着脸部的线条,严肃锐利。
“你就是桐生枣,是吧。”又到了早上,清晨的光线很弱,没有一丝的温度,却照亮了整个房间。
优雅的女声不高不低的响起。
枣擦擦眼睛,从扶着的床头抬起了脸,向门口的方向看去。一个身着深色毛皮大衣的贵妇缓缓走了进来,脸上是精致的妆容,皮肤很白,很细腻,要不是挽起来的发型和眼角深深的沟壑,真要以为比自己大不了的多少。
“您是?”
来人似乎明白枣的疑问,但是显然是认识枣,先是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迹部,紧接着把目光落在了枣的身上。
得体的淡笑道,“我是迹部母亲。”“桐生枣,我很早就想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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