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心里乱七八糟的心情渐渐平复,庄一夏这才拍了拍向白炽的手。
“我好多了,松开吧。”
向白炽也没有勉强对方,这段时间一夏的刻意忽视已经让他吃尽了苦头, 他也算是真的长记性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庄一夏吸了吸鼻子, 转过身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就是拿准了向白炽不会出现在这边, 才走的这条路, 可没想到竟然还是碰到向白炽了。
尤其还被对方看到自己那么脆弱丢人的一面。
向白炽指了指墙上的油画:“其实我是为了看这个来的。”
他以前其实也来过这里几次,见到过这幅画, 只是他从来没把这幅画跟一夏联系起来过。
“你怎么知道的?”庄一夏狐疑地看着向白炽, 总觉得狗男人又在驴自己, “你可别撒谎,这幅画的来历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你确定你是为了这个来的?”
墙上的油画其实挺偶然的,是庄一夏十岁那年, 碰巧参加了一个电视台举办的儿童油画比赛,当时夏玫忙的脚不沾地,实在照顾不过来他,就让庄一夏去报名参加比赛。
反正参加比赛之后,所有的画都必须在现场现画,加上评奖, 怎么也得几个小时,到时候等庄一夏画完了,夏玫那边工作也差不多结束了,刚好能接上儿子一起走。
“你十岁那年画的,得了当年的优秀奖。”向白炽明白一夏在怀疑什么,但他也确实没撒谎,“那个儿童油画比赛每年都有,直到十年前才取消,之前每年的优秀奖都会在墙上展出,其他那些画,也是十年前撤下来的。”
本来以为对方要么被自己问住,要么就编瞎话来骗自己,没想到向白炽还真的是知道的。
但庄一夏反而更奇怪:“十年前我记得咱们还不认识,这幅画连我哥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当初画还在展出的时候,油画的落款是夏一庄,因为那个时候庄志卿反复强调不允许他们母子在外面提庄家,甚至不允许庄一夏顶着“庄家的姓氏”“招摇撞骗”。
总之那话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一夏在外面名字都是倒着写的。
夏玫以为自己儿子什么都不懂,为了不让他瞎想,还拿古人写字都是从右往左写来糊弄他。
但庄一夏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再说了哪儿有其他都从左往右,偏偏名字要从右往左写的说法呢?
而且当初庄志卿气冲冲骂人的时候,他其实就躲在一旁,只不过为了不让夏玫担心,才假装信了夏玫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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