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斯科的各个区, 中小型黑帮的纷争可以选择不通知自己的派系,而是通过外人协调介入的方式解决,这个“外人”必须要做到不偏不倚, 公正廉明,因此从前多是由德高望重的人担任。
这位专门负责平事的大佬通常在里社会颇得脸面, 不过近些年世风日下, 说理的总是干不过拳头硬的,于是调解人就渐渐换成了武力值高强、不会被胁迫又没有组织的散人。
哈维老爹眯眼看着照片。
上一任调解人是个满脸络腮胡、体重三百八的南斯拉夫壮汉, 哈维老爹照比从前的印象,想象着新调解人的长相,但出乎他的意料,照片上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女孩。
女孩雪发及腰, 头上戴着绒线帽,大墨镜遮住了眼睛, 手腕缠着绷带,黑色皮质的骷髅头颈圈绕着纤细白皙的脖颈;她嘴里叼着棒棒糖,翘着腿,马丁靴十分不羁的踩在木头板凳上,看着是个十分狂野的叛逆少女形象,手上却捧着一本书,读得如饥似渴。
哈维老爹仔细辨认着书的封皮,那竟然是英俄双语的《高中数学详解(几何篇)》。
“……”他无语片刻,内心不由地产生几分轻视:“怎么是个小姑娘?小姑娘能办成什么事?”
属下苦笑:“这小姑娘可不简单。”
“她做了什么?”
“她一个人端着把AK扫平了黑箭头党,连带杀了上一任伊兹麦格瓦区的调解人,还把调解人鲜血淋漓的尸体吊在区法院大法官的窗外。隔天大法官引咎辞职,再隔一天,保姆发现他于家中服毒自杀,但到底自杀还是他杀就不好说了,尸检显示更像是有人掐着他脖子喂下去的毒|药。”
“因为这件事,她在伊兹麦洛瓦区的黑帮之间彻底扬名,有几个脑子不清楚的黑帮底层看她长得漂亮,想干点什么,最后这几个人的尸体全部曝尸街头,而且明显能看出来被狼啃过。”
最后属下总结道:“总之这个女孩出手狠辣,性格还野,不好操控又没人打得过,就成了伊兹麦格瓦区的新调解人。”
“就她自己一个人?扫平了一个小型黑帮?”哈维老爹诧异问道。
他扫了一眼照片上的数学教材,觉得没眼看,于是移开目光:“他们怎么惹到她了?”
“不清楚,还没查到……不过似乎跟她来莫斯科的路上发生的事有关。”
哈维老爹指尖轻点着屏幕,陷入思考中,片刻后抬起头:“这女孩叫什么?”
“钮钴禄·玛利亚。”
哈维老爹一脸迷茫:“钮钴禄是哪个地方的姓?我怎么没听过?”
“不知道……”
“算了,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她?”
“呃……她在游击队街地铁站附近的跳蚤市场卖套娃。”
哈维老爹瞪眼:“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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