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秋深呼吸,一把拽住他外套口袋,拖着他去隔壁的小公园打了一场蛮不讲理的架。
这场突如其来的架终结于五条悟冷不防的委屈之中。
“好疼啊,深秋,轻点。”他强调,“超——疼的,肋骨都要断了。”
就胡扯。
断了也可以用术式反转自我治愈。
九月深秋懒得揭穿,推开他,仰面躺到草地上,浑身发热,却依然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不是说一整天都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他很快接口,屈膝坐在她手边,一脸坦然,“我只是告诉你真的很疼,没有说你不可以继续。”
“……”
又被他耍了。
“还要继续吗?”他单手按在干燥的枯草地上,俯身挨近她,另一只手悬在她肩膀上方若即若离地比划着,“如果继续的话,我会在你起身之前,像这样按住你,不让你动弹的哦。”
听起来不像是在说笑。
九月深秋垂眸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他的手,匀称的修长手骨,薄薄的手背浮起浅淡的青色脉络。
有种想碰一碰的冲动。
“藤本先生还活着。”她移开目光,没头没尾地说。
“哦。”他敷衍地点头。
“所以,可以把手挪开了吗?”
好累,连拨开他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像这样躺着一觉睡到月明。
九月深秋这么想着,索性闭上了眼装死,随便吧,怎么样都好。
晚风拂过来的空气里掺杂着一点点的甜味,像是奶油蛋糕的味道。
她鼻尖耸耸,克制住亲近甜味源的冲动,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把脸埋进屈起的臂弯中。
于是整个鼻腔登时充满枯草的腥燥味。
更加不爽了。
五条悟盯着她后脑勺松松散散的三股麻花辫瞅了会儿,倾身过去,上半身悬在她上方,手痒地揪了下她辫子发梢。
她没反应。
他又揪了一下。
大概是没有经验——毕竟高专时他唯一的同班女同学只有硝子,而硝子那时还是短发,从不扎辫子——他没有把握好力道与角度,这一下居然把她发尾绑着的发绳给整个拽掉了。
海水蓝的长发一点点铺上他的手心,柔软的,凉丝丝的,奇妙的触感。
十几秒钟的默然,九月深秋幽幽坐了起来,长发顺势离开他的掌心。
她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他:“五条先生,你是未成年的小男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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