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都在为了他和别人吵的面红耳赤,一种被人相信和信任的感觉从心底一拥而上。想为他们做些什么事,却没有底气。
周恙心里有些难过,如果当时那个人,不是他就好了。
“顾砚,”周恙垂眸,手指紧张的攥在一起,“你说,如果,我没有跟秦至睡过,那该多好啊?”
顾砚心头一紧,“你真的记得?”
“我不记得,”周恙揭开自己的衬衫,露出白皙的腰,指着那枚朱砂痣,郑重道:“可是它记得。”
也不管自己还露在外面的边角裤,顾砚被他闹得哭笑不得,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傻子。
“恙恙,”顾砚叹一口气,“那个人,不是你。”
顾砚点了点照片。
“哈?是他吗?”周恙懵懵抬头,确定了顾砚说的那个人真的不是他以后,开心地简直要飞起来了,“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像个复读机一样,“真的不是我吗?”
一遍又一遍地得到了顾砚的回复,周恙从座位上跳起来,激动地拿起手机,给文东他们打了个电话。
一边的顾砚默不作声地给他往下拉了拉衬衫。
“文东哥大哥爷爷都在吗?”周恙仰着小脑袋,点兵一样挨个儿叫到名字,“那个男生,不是我哦。”
文东被他这么骄傲的语气给逗笑了,似乎不见周恙也能想象到小孩摇着食指一脸傲娇,“是是是,知道不是你。”
“那我现在可以发声明了吗?”周恙插着腰,他这次可要好好给甜粥们撑腰呢!
“再等等,明天和《葬行》的首发一起,”文东,“他们越骂,明天对你就越有利,明天你再开个直播,卖个惨,这事就稳了。”
周恙‘嗯’一声,“这次我们要好好谢谢顾砚,你们下次不可以再诅咒他病死了。”
顾砚:“…”就真的不必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酒店里,两个男人一个老头,围着桌子坐在一起,桌子中间放着一个纹路怪异的木质雕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断裂的血红玉佩,殷红如血,却断成了两瓣。
三人的神色比昨天还要紧张。
久久,周老爷子终于开口,眼泪淡湿了眼眶,“回来了啊回来了就好。”
周恙刚生下来的时候,远比其他的婴儿要轻得多,不嚎不哭,却也怪异地活了下来。
一行人稀罕地抱回家那一天,正要下车时,被一位道人拦住了去路,“在下天门机九阳,怀中此子三魂六魄,一魄尚存于另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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