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被火烧过的痕迹,硕大的结婚照挂在墙上,因为被火烧掉了一半,看的不大清楚。
而夫妇二人脸上却都被泼了血迹,看起来格外骇人。
“你们快过来看!”
周恙拿着厚厚一沓的通知单。
“病危通知书?”简奕继续往下看,落款赫然是弟弟的名字。
“骨髓捐赠协议,”沈玉也念道:“您的家人,小花同意捐赠骨髓。”
故事似乎开始水落石出。
“所以是弟弟生病了,‘大花大草’为了救弟弟,骗姐姐生病住院,然后把骨髓给弟弟?”姝佳摇头,“这么说来,弟弟应该是得救了,所以那份死亡通知单,是小花的?”
“不对,”周恙摇头,“我刚刚看清楚了,镜子里的是姐姐,姐姐脸上还有伤疤,像是烫伤的。”
“这里没有出去的路了?”简奕扫过四周,“姐姐的房间呢?”
那首歌缓缓又响起。
“叮咚~”
“他从妈妈肚子里出来”
“我从我的房间出来”
“披头散发的”
“老师说,女生是香的”
“我低头看看自己”
“我讨厌《男子汉》”
“可是妈妈说她喜欢男孩子”
“坏掉的娃娃,我找不到我的玫瑰”
“我本该最爱弟弟,如果我同样被宠爱”
众人一阵沉默,先前那股担惊受怕赫然不见,满腹的同情溢出。
“姐姐没有房间。”周恙低声,“或者说,那个储物间,就是姐姐的房间。”
姝佳红了眼,拿出最后一张单子,“弟弟没有挺过适应期,而姐姐也因为储物间过于恶劣的环境,两个人都没有活下来。”
“可是玫瑰和房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徐思问。
沈玉也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像是妈妈的日记本。
“小草没有躲过适应期那天,我恨透了小花。我恨为什么身为亲生姐姐,她没有办法帮助自己的弟弟。当我提着棍子走到储物间,地上躺着的那个女孩脏乱瘦弱,浑身是血。”
“‘我没生病,’她说,‘妈妈,我没生病’,那双眼睛里的恨意虚弱又无助。”
“小花在我怀里逐渐冰凉下来,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犯了多大的错误。我想一把火烧了这间房子,我发现,每个房间里都有一把能燃起大火的火折子。”
“我明白了,那是小花放的,可她最终没有动手…”
“所以,娃娃是弟弟弄坏的,那把火是妈妈放的。”简奕说,“弟弟抢走了属于小花的东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