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焦急。
周恙瞬间红了眼睛,“顾砚,我在天麟医院的八楼。”
“等我。”
声音沾着几分疲惫,又带着几分酒气。
听得周恙直想哭,顾砚什么时候这样过呀?
越想越难过,从进了医院以后,他再也联系不到顾砚了。
他还以为,顾砚嫌弃自己是个累赘,不会再理他了。
周恙慢慢蹲在地上,把他刚认的大哥吓了脸色一变。
“小弟,你哭什么!”雷老大一巴掌拍在周恙肩头,力气大的差点把周恙撅在地上,“咱们斧头帮的男人向来有泪不轻弹!”
“等大哥日后走了,咱们这偌大的斧头帮,就要靠你撑着了!”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来,大哥带你见见世面,斧头帮不少兄弟呢!”
周恙摇头,“谢谢大哥,我,我暂时不想见兄弟们。”
见周恙还是难过,雷老大也没了法子,干脆跟他蹲在一起,给他讲起了斧头帮的血泪史。
唾沫横飞,一讲就是十来分钟。
“八楼查房!那个雷小明你干什么呢!”
门口进来几个医生,周恙往里面缩了缩,生怕被人认出来。
“怎么跟我雷老大讲话呢!”雷老大横身在周恙身前,手里拿着把亮着彩灯的刀,竟然还有了几分威慑,“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小弟!”
缓缓传来一阵轮椅在地上滚动的声音,男人眸色深沉,狼一样紧紧盯着地上瑟缩的那一团。
怎么看怎么可怜。
“恙恙?”低哑的声音响起,顾砚冲他招招手,“过来。”
周恙闻声,怔怔抬头,看见顾砚的那一瞬间,眼泪不成器的一直落。
一把扑倒在顾砚身上,周恙细碎的啜泣声在颈间响起,“你怎么才来呀!”
“下次不会了。”顾砚给他顺着气,小孩害怕地揪着衣领,跪在他怀里,“吓坏了吧,我带你回家。”
周恙跑了没多久,周家这边就收到了消息。
偌大的病房里,七八个保镖站成一排,大气也不敢出。
周悯脸色差到极点,这么多人看不住一个周恙?
“当初就劝你不要关着他,”文东给周恙收拾着东西,“以后回了临城,该跑的时候你也抓不住。”
“还好接走他的是顾砚,要是换了别人…”文东没再说话,但两人心里门儿清,要真是宋家那小子,才真是惹了麻烦。
“顾家最近不太平,尤其是江建最近频频扩张,后面的人不露面,势头直逼当年的顾家,”周悯拧眉,“顾家水深,他俩那事,我不同意!”
“怎么提起顾砚,你意见这么大?”文东垂眸,停了手下的动作,“有茶绿没茶香,除了病恹恹,没什么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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