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周恙脚下一顿,睁着泛红的眼角,从顾砚怀里探出头,看着他,“我尊敬你,是因为你当初进组的时候帮了我很多次,我,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就到朋友为止,当初兔子先生的事,我特别,特别感谢你!”
兔子先生?
顾砚眉心微蹙,挑眉看了眼言桓。
“但是我不想顾砚不舒服,”周恙又气又急,咧着一排白牙,轻轻伏在顾砚肩头喘息,“我也不要管顾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顾砚是我的,不管什么样,都是我的!”
“反正,反正你们谁都不许欺负他!”周恙越说,泪珠子就越大,好像刚才被泼水的人是他一样,委屈的不行,毛衣里的手攥成拳头,指尖气得发白,全身都紧紧绷着在使劲,“我跟你们急起来的时候,很可怕的!我会,会让我大哥打你们的!”
“他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么?”言桓一时语塞,他以为自己在周恙心里,起码,起码会有一点点的位置,却没想到被周恙拒绝的这么彻底。
甚至提出用家族来要挟自己。
“宝宝,慢一点呼吸。”
顾砚轻轻按住周恙的脑袋,顺着他的背,淡淡侧眸,看向言桓,“我以为我足够卑劣,没想到,还是言先生更胜一筹啊?”
对上顾砚调侃的话,言桓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直到上了车,周恙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顾砚的衣角。
小孩睡的一点也不踏实,眼睫上还挂着几滴小小的水雾,面对着顾砚,斜侧着躺在车椅上。
顾砚蹙眉,绕道他身后,掀起周恙的毛衣,看到后背时,眸色顿时冷了下来。
约莫有巴掌大的地方,一片青紫的淤青,卡在了周恙脊柱上。
明显是刚留下的新伤。
手指轻轻扫过,轻微的刺痛感刺激着周恙,疼得他‘啊’一声。
受伤了也不知道说,这是打算就这么混过去吗?
顾砚眉头紧蹙,立即让乐源调查从今天下戏之后到吃饭这段时间里,周恙到底发生了什么。
药棉沾着丝丝凉意,落在周恙脊背上的淤青处,疼的周恙眉心蹙的紧。雪白的脊背上,明晃晃落了一片淤青,甚至还有一点点擦破皮的痕迹。
还是上一次的医生,被一堆人围观着,生怕他下手重了。
周悯看着那片淤青就让人提心吊胆,“诶不是,你轻点!”
“那个,几位少爷啊,”医生抹了抹额头的汗,“这个免不了要接触伤口,只要小少爷不是植物人啊,这蹙蹙眉,是正常的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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