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小台灯能照明的范围只有研究对象周围，暖黄色的灯光打在身上，祈染的神色却极冷。他又问：“那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
许昱细细嗅过手腕，果然在手腕处闻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ega信息素味道。
沾在手腕上的ega信息素味道很淡，不仔细去闻根本闻不到。一整天下来，许昱又是坐车又是赶飞机，心思一直在祈染身上，换衣服都是匆匆忙忙，更不可能会发现那一丝不易察觉的信息素。
祈染是睡在主角攻床上，浓郁的松木香飘来，多少冲淡了点心里的躁郁。只是他才抬头，就见主角攻低头去嗅手腕，他嗤笑：“还闻？怎么，好闻么？”
“出去乱搞了还是不小心沾上的，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谁出去乱搞了五讲四美的主角攻也不可能出去乱搞，但是祈染要走剧情。即使说出的这句话时候，心里更多的是不爽。
Ala的占有欲可怕到能够让感情迟钝的人混淆很多事情。
许昱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家里有事”本就是他出差的借口。有了第一个谎言，必然需要用第二个谎言去遮掩。他大可以再编一个谎言骗研究对象，但是他却始终无法开口。
手指蜷缩，不知名的情绪蔓延，许昱无措地说：“我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祈染抬眼，冷漠：“不好。”
许昱想往前走一步哄人，却在触在祈染的视线后收回脚步。他停在原地，眉头紧锁，似乎是在为怎么哄人而烦恼。他笨拙地解释：“没有出去乱搞。”
“是不小心沾上的，吃饭的时候有一个ega在场。”
床上玫瑰味的露馅汤圆显然不接受这个理由：“你和ega吃饭都不告诉我？”
许昱哑声，而后才说：“没有一起吃饭，不是很熟的ega，我以……不会在意的。”
与其说是吃饭，更不如说饭都没吃就散场了。许昱全程都没有碰过沈荼白，连礼节性的握手都没有，更不知道那一抹信息素是怎么来的。
ega的信息素似乎还在空气中，心里的那团火烧得人心情躁郁。祈染烦躁地踢踢被子，捂住头，声音里是浓浓的不耐烦：“浑身臭味。去洗澡，洗干净了再和我说话。”
许昱抿抿唇，知道祈染现在不想碰自己，可他们已经两天没有见面了。他想他了。想要隔着被子碰碰研究对象，但是手在中途便被打掉。
“别碰我。”
【“不要过来。”】这句话和那天的警告冷漠的话重合，许昱垂眸：“对不起。”
祈染会在意他，也可以不在意他。在感情方面，即使不知道自己动心的Ala也没有丧失与生俱来的占有欲和侵略欲。只是Ala明白，适当的示弱可以让人放松警惕，占据进攻的高地。
ega的味道挥之不去，看到眼前不知所措的小白花，心里的恶意翻滚，仗着主角攻的纵容，祈染换了一个想法。他抓住小白花的手，把人拉近，低头细嗅手腕，闻到了甜甜的草莓味。他抬头笑道：“我收回我之前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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