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染动了动冷得僵硬的腿，脚步走向教室。
教室还没有关灯，祈染走到一半，看见主角受容离鬼鬼祟祟地从前门走进去。
夜间私会？
祈染脚步放缓，等人彻底进了教室，才慢吞吞地跟上去。
“许昱，对、对不起。我之前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以……容离捏着衣角，怯生生地和许昱道歉。
许昱合上书，面无表情：“不用跟我道歉，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没有研究对象的消息，他心情本就不好，现在容离这么一说，心里便更不舒服。
【“抱歉，如果许昱不是Ala，他还可以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年级第一。”】想起祈染今天在天台反驳他们的话，容离脸色变得苍白。
两个人都是下意识地维护对方。
“今天跟我道歉的时候，怎么没这么诚恳？”一道阴影落下，研究对象坐在桌子上，低头看他，“怎么还不回去，想睡教室？”
容离看见他，嘴巴嗫嚅，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出口，慌慌张张地跑了。
“等会儿就回去。”许昱说完话，低头收拾桌面。
想起今天司机的话，祈染扯扯他的袖子：“我有话想对你说。”
许昱手指蜷了蜷，“什么？”
祈染也不扭捏，主动把今天的事情解释了一遍：“熟悉容离的位置是因为经常去找他。找他的原因，我还不能说，以后可以说了再告诉你。”
“我对他没意思。”
撒谎精难得主动解释，但是他还有瞒着祈染的事情。许昱难得心虚地动了动，祈染抬起他的下巴，“我说完了，给点反应？”
四目相对，金色的瞳孔像是融化的琥珀，流动的蜜蜡泛着亮光。
喉结攒动，面前的主角攻说：“我不喜欢容离，我也对他没意思。”
他不是书里的那个人，也不会变成书里的那个人。
“我信你。”祈染话音落下，啪嗒，教室的灯关了。
只剩他们两个的教室空荡又安静，某些藏在黑暗里的心思开始涌动。
许昱感受到了讨好的玫瑰信息素，眸色渐深，他垂眸：“我也有错，我今天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祈染一天没有好好碰过小白花了，背后皮肤已经开始发痒，巨大的空虚感涌上，他突然想到了他治病时，医生和他说的那番话。
【“和抱抱熊的亲密接触能缓解你的不适，但是也会上瘾。可能开始时，仅仅是抱抱熊的味道就可以缓解你的不适。但逐渐的，即使你的病状没有这么严重了，味道可以满足日常的需求，你心里也会涌现巨大的空虚感，会开始想要拥抱你的抱抱熊，甚至进行更为亲密的接触。”
“这样的触碰能让皮肤饥渴症患者体内激素分泌，带来极大的快感，这是心理依赖上的亲密成瘾。”】在只会抱抱小白花之前，祈染从来没有想过，和一个Ala唇贴唇是如此美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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