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在手上不是很疼。但是却让许昱想起，研究对象并不记得他。他现在的行为像是在性骚扰。
他抿抿唇，选择不听，任由祈染怎么挣扎都不放开。固执地把人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身体紧紧贴着，从祈染都不知道的地方掏出药箱，拽过他的手臂，垂眸替他涂药。
祈染：“……？”
涂药就涂药，为什么非得抱着在他怀里涂？好他妈gay。祈染抽回手，一巴掌拍在男人拿着棉签的手上。
他力气很大，一点都没手软，可能是拍到小尾巴的血管了，对方的手红了一片。
“有什么毛病？我说了让你抱我？”祈染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放开我，听到没有？”
Ala的手紧紧箍在他的腰上，一点也不放松，还用力地把他抱紧。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抱过研究对象了。似乎他才是那个皮肤饥渴症患者，一碰上黏上就怎么也不想分开。
祈染挣扎不过，还出了一身汗，更气了，“就不该让你进来。”
他的j还踩在男人的脚背上，这么一看，他的j比对方的要小一码，还要白上一个色号。
他挣脱不开，语气又带着无奈纵容。许昱有些窃喜，连带着刚才被祈染伤到的情绪都好了不少。
“可是你已经让我进来了。”小尾巴的语气很认真，又继续拽过他的手涂药。
可许昱忘了，无奈和纵容是可以装出来的。他和祈染现在只是仅有两次见面的陌生人，又或者，连陌生人都算不上。
祈染趁着他松开手的间隙，用力地拍掉他的手，从他怀里逃出。
怀抱变空，许昱又好像回到了六年前，无数个想要拥抱，却又扑空的梦里。
从祈染第二次拍下去的那一刻，就像是按下Ala的暂停键。
男人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低着头，祈染看不到蜜瞳里肆虐的黑暗。
“以后不许这样对我。”祈染按下心里因Ala而起的异样，冷声：“再这样，自己滚出去。”
就不应该把他带回来。祈染气极了，把人丢在原地，砰一声关上门。
良久。直到怀里的玫瑰味彻底消散，Ala的手指才动了动。许昱弯身，慢慢地收拾地上散落的棉签，一根一根拾起。
他像是为了等待爱人，一直留在过去不愿意前进的人。而他的爱人早已经把过去遗忘，毫无留恋地丢下他。
晚十二点整，祈染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发现小尾巴抱着一杯牛奶坐在沙发上。
研究对象睡觉都会习惯喝一杯牛奶助眠。
听见祈染的脚步声，许昱抬头，递过去一杯牛奶，无声地望着他。眼神固执。好像祈染不接，他就会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一样。
他的手背还是红的，因为祈染太过用力，血管都有些肿起。
又来了，奇怪的情绪。祈染“啧”一声，还是走过去拿过牛奶。牛奶还染着Ala的体温，莫名的有些烫手。喝完，他放在桌子上，硬邦邦地留下一句：“早点睡。”
门又关上了。
研究对象还是没有穿袜子。许昱垂眸，安静地看着那扇门，神色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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