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染出门前把五感降低了，他们说话声音小，传到耳朵里都是模糊的声音。可就算他能听到，他也没兴趣去偷听每一个路人说的话。因此他不知道不远处的Ba在讨论什么。
他低头专心给许昱发消息。
祈：在做什么？
祈：我来你公司了。
祈：出来接我。
没有回复，估计在忙开会。他没穿来之前，他爸就是这样，开起会来昏天暗地，他妈的电话都很少接得上。
不过把主角攻和他爸相比，似乎有点奇怪。
祈染收起手机，白皙透着粉的指尖勾了勾耳朵后的口罩线。他皮肤实在是嫩，粗糙的口罩线被绕了两圈，把耳垂勒出一条红痕。
脸红的Ba在朋友的推搡下，站到了祈染面前。“你、你好！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
他的声音很小，只是确保能让站着的人听到。
祈染闻声，垂眼看站在身前，怯生生距离他两三步的Ba。
“抱歉，有男朋友了。”说这句话时，祈染桃花眼微弯，眼尾月亮纹亮起，昳丽的眉眼看呆了一众Ba。
良久，Ba的鞋子还清晰地出现祈染视线里。
没反应？还是想再坚持？祈染挑眉，他压低帽檐想要离开，却倏尔听见大楼门口那边一阵喧闹。
声音不是很大，但却清晰地传到祈染耳朵里。
不认识的ega声音。祈染缓慢抬头。
大楼里乌泱泱走出一群人，许昱在最前面，六年前在山上看日出时见过的水果贩站在他身边，拿着文件汇报些什么。
男人认真工作的模样很迷人。锋利的眉眼微压，只是轻撩眼皮，上位者专属的冷漠与压迫感便扑面而来。
如果忽略想要碰瓷的ega，这的确是非常养眼的一幕。
保温盒带子被紧捏。祈染后颈的腺体鼓起，信息素有一瞬间暴动。
搭讪的Ba察觉他的情绪波动，以为是惹他生气了，才恍然回神，急忙拍拍他的好友，连声道歉：“………！好的！对不起，刚刚走神了。”
路口的红灯还有十秒。致歉的Ba脸红，手忙脚乱地互相拉扯离开。
桃花眼里的笑意尽失，祈染目光不移，五感罕见全开，冷淡打量的视线扫过门口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高大的Ala身上。
五感全开，周围嘈杂的声音直直冲进大脑，不停挑战祈染脆弱的神经。
同时，红灯转换成绿灯，许多先前等候过马路的人开始动了。
祈染摸了摸鼓动的腺体，撕开抑制贴，堪称粗暴地把抑制贴贴上去。贴完才跟随人流过了马路。
全开的五感让祈染混在人群里也能清楚地感知大楼门口发生的碰瓷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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