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蕴拂袖转身,不想再看到他。
秦锐从来没被秦蕴这样甩过面子,脸色黑如锅底,眼神阴沉沉的,知道在秦蕴这里说不通,只能冷哼一声转身就离开,同时心里阴暗的想到,竟然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不近人情,那么就别怪我了!
走出院子,迎面就看到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缓步走来,身后的跟着常随手里提着一个盖着一块布的大笼子。
看到男子,秦锐脸色更加阴沉了,目不斜视,脚快如风的从男子身边走过。
常随见状皱眉不悦的道:“这秦家的大少爷怎么这么没规矩?看到长辈了也不过来行礼问候,反而走得更快了!”
严问菱无所谓的笑笑:“他想要对我行礼问候,我还不想看到他那张好像死了娘的脸。”
秦蕴已经走出来迎接了:“舅舅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知一声,好让我去大门接您。”
严问菱快走两步上前拍了拍秦蕴的肩膀,朗笑道:“少给我整那套虚的,我到秦家,从来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用不着什么迎接送客之类的客套。”
这却是事实,严家老家主只有一个嫡女,没有嫡子,底下倒是有几个庶子,嫡小姐出嫁之后,没多久老家主就练功走火入魔去了。几个庶子为家主之位争得头破血流。没想到关键时刻已经出嫁的大小姐突然杀回来,支持和她关系不怎么好在严家没有多少存在感的庶长子也就是严问菱继位。这可惊掉一众人的下巴。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严问筠和严问菱从小关系就很好,老家主是个好色的,不喜欢正室夫人,娶了一大堆的妾室。妾室个个仗着背后有老家主的撑腰,明晃晃的和正夫人对着干,把夫人给气病了,好不容易怀了孕生下的却是个女儿,还因此伤了身子难再有孕,在严家更加没地位了。
严问筠小时候可没少被这些妻室和她们的儿子们欺负,还是严问菱可怜她,给她不少庇护。严问筠对严问菱也是非常感激,所以兄妹俩私底下情同手足。
秦蕴也很喜欢严问菱这个舅舅,拉着他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笑道:“回来这些天,早就想去看舅舅您了,只是您也知道秦家这些烂摊子事情,为了不把麻烦带去给您,就只能先忍着了。”
严问菱抬手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就像敲小时候的秦蕴一样,“跟舅舅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小时候可没少麻烦我,那时候怎么就不嫌麻烦了?”
秦蕴知道他是说自己小时候闯祸惹怒严问筠,只能躲到严家找严问菱救命的事情,尴尬摸了摸鼻子,打个哈哈跳过了这一个话题。
严问菱在太师椅上坐下,问道:“外甥媳妇呢?怎么没看到他?”
秦蕴幽怨又憋屈:“他又去修炼了。”昨晚他们又进行一次双修,理所当然的,沐寒霄又看到了那一道剑意,然后就把双修什么的全扔到九霄云外了。
严问菱哈哈大笑,有些幸灾乐祸的安慰道:“年轻人就该多把握时间好好修炼,不能耽溺于情爱之中。”
秦蕴给了他一个白眼,舅舅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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