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雯润抿了抿唇,低声道:“冒犯了。”
接着她抬手撕开了方怀璧身前的衣服。
方怀璧眼睛睁大,继而后退躲过,同时一脚踢出,但被风里抬臂挡住。
“方怀璧,你对一个姑娘出手,真够窝囊的。”风里道。
“我欲杀她的情郎,她却一片‘好心’,谁知她有何居心。”
“方公子,你、你是真心要杀云哥?”楼雯润惊愕道。
方怀璧冷笑一声。
楼雯润的手攥紧了襦裙,咬了咬唇问他为何。
“世人想杀空云落,还用得着‘为何’么?”方怀璧道。
“身为不归山庄的人,口口声声说要杀庄主,大逆不道。”风里如此说这,但口吻清淡,无一丝指责的意味。
他有对着楼雯润道:“楼姑娘,猎门的事还是由我这个门主来解决吧。”
“那他的伤……”
“都交给我。”风里风度翩翩地笑笑,拿过了楼雯润的药箱,接着把人送出了牢门外,目送她离去。
再回到牢里,风里的神情有了细微的变化,他的面相似乎天生带笑,眼睛和嘴唇不动声色也微有弧度,轻佻风流又引人亲近,可当他收起了这副天然的表情时,竟由内而外升腾起一股漠不关心的薄凉。
“少主。”方怀璧低声道。
这次,风里没有纠正。
“嘶——”
这是梁庭见到空云落后的第一反应,他把曲谙拉到一旁,痛心疾首道:“那小子怎么又回来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曲谙怕梁庭对空云落的遭遇耿耿于怀,便只说他在外迷路偶遇好心人救助。
“阿庭,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有事情想拜托你。”曲谙拿出了一块金砖,“阿庭,你有什么法子能把这东西换成银钱?”
说着他面露羞愧,“洛洛想吃糖,想看书,还想要更多的新衣服,可我的工钱不够,只能动用这个。”准确来说是空云落逼着他用的,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了他一晚上,他才犹犹豫豫地拿出了一块。
这毕竟是别人的东西,未得允许就拿去花,和小偷有什么两样?
但眼下曲谙的经济情况只能让他忍着良心的不安去做。
“你、你哪来那么大的金子?”梁庭的眼睛都要闪瞎了,他活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几次黄金,更别提这么大的!
曲谙低下头含糊解释,梁庭完全被这块金砖吸引了注意,也没仔细听,他拿过来在手里掂了掂,又忍不住咬了一下,怔怔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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