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庭对曲谙说,他已知晓罗兄做过的事,他相信曲谙没有告状,但一起喝酒的朋友对曲谙了解不多,以后可能没法再和他敞开心扉喝酒。
曲谙说自己可以理解,空云落则对那帮人反感到了极点,带一个病人出去喝酒,不是蠢就是坏,哪点都不值得交好。
趁着曲谙去洗衣服时,梁庭又挪到空云落身边,悄声说:“你可得感谢我,要不是我向萧大人禀报,你哪会得他赏识?”
“谢你?你背叛了我。”空云落面无表情,他唇角天生微微向下,哪怕是孩童面容也显得不近人情,“我最恨背叛。”
梁庭突然背脊发凉,他干笑:“这算不上背叛吧?萧大人亲自过问,我哪敢不答?况且结果对你不是最好的么?”
“我好与不好,都同你无关。”空云落道,“有其一必会有其二,留你这样的人于我而言是个祸端。”
“你、你想干什么?”
空云落眼中一凝,他利落扫出一腿,踢在梁庭膝盖,梁庭只觉腿一痛一麻,直挺挺跪了下来,空云落伸手上前直取梁庭脖子,梁庭挣扎,空云落稍一用力,他便头晕目眩,力气全无。
“你要杀我?”梁庭眼里闪着惊骇。
空云落淡淡道:“偏院人多如草,没了一个你,谁会察觉?”
梁庭怕得脸色发白,他只知孔洛是个有点武功的小孩,不知竟这么厉害,手劲大而稳,精准按住他颈上的死穴,不出一盏茶,他便会死在这只小手之下。
空云落目无波澜,看着梁庭在他手下痛苦地张着嘴,眼睛染上血色。
“曲……谙。”梁庭用尽全力道。
空云落眉梢微动,他松开了手。
梁庭护住了脖子,大口呼吸咳嗽。
“跟你开个玩笑。”空云落眨了下眼,流露出孩童的灵动纯真,“你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萧责还要赏你呢。”
梁庭站了起来,不敢再靠空云落太近,说是玩笑,可他刚刚无比接近死亡才是真的。
“但若你和他提起,那就没得说了。”空云落道。
他是谁,梁庭自然会意。
见梁庭突然夺门而出,曲谙有些不解:“阿庭,这就走了?你帮我回去对他们说句抱歉……”
梁庭头也不回。
空云落也出来,站在他身边,“你为何要抱歉?错又不在你。”
“多少和我也有点关系。”曲谙说,他低头看着木盆,虽说这里又通过草木灰和一些药粉配置成类似洗衣粉的东西,但漂白效果很差,衣服上蛋黄的痕迹很难洗掉。
“对了,洛洛,你帮我把衣箱上面的那身衣服拿过来,那也得洗了。”曲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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