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忙活了五天,岩青草总算稳定下来,一片荒土种的点点新绿,让人看着也不自觉愉悦。
曲谙泡了一壶茶,还准备了一盘酥皮糕点——是他花钱买的,和梁庭来往渐少,自然连时不时的东膳房小福利也没有了。
他招呼空云落过来吃,茶是本地的润绿,入口柔和,苦涩清雅,与酥甜的小饼搭配,回味无穷。
曲谙见空云落喝了茶,便期许问道:“怎么样?好喝了吗?”
他每天都有练习,模仿着阮誉的手法,手被烫了几次,但也算小有成果,泡出来的茶不再像以前那样粗糙。
空云落微一点头,“尚可,水可少些,茶味略淡。”
曲谙记下了,也吃了起来,道:“等草铺满地的时候,我泡茶的手艺会不会也更好?要是阮誉再来……”
空云落面无表情“呸”地一下,吐出来一枚茶枝。
曲谙笑着说:“别这样,要转过一边去。”
“你为了他才学着泡茶。”空云落冷冷道,“一面之缘的人,你就如此在意?”
“他救了我的命。”曲谙说,“我想报答他,有什么奇怪?”
“我也救过你的命。”空云落哼了一声,“你那不是报答,是讨好,跟个小媳妇似的。”
曲谙脸唰地红了,“你到哪儿学会这些话的?我看你是欠教育了。”
空云落左闪右闪拒绝曲谙要揪耳朵捏脸的手,不高兴地走到一边,不理曲谙。
曲谙又喝了两杯茶,桌上还有大半盘小酥饼,他提醒空云落吃太多会闹肚子,便出门了。
空云落在较真的生气,但他理智的一面又清楚自己的这份情绪太多余,像个小孩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喜怒,溯时蛊不仅束缚了他的身体,连他的神志也要被同化,再这样下去,他会变成真正的六岁小孩。
越想下去,空云落就越难以把控烦躁,他又吃了一把枫栾果,打算到没人的地方破坏发泄一番。
刚一出门,萧责就走进了院子里。
“庄主,属下有是要报。”萧责道。
空云落却眉头一皱,“站住!”
萧责脚步一顿,不解看他。
“小心脚下。”空云落道,“不要踩到曲谙的草。”
萧责:“……”
萧责干脆以轻功翩然而至,落在空云落面前单跪行礼。
空云落点了点头,又转身回屋。
萧责向空云落讲述了他们找到山洞后所发现的线索,“衣裳是风里之物,但他对山洞并不知情,不过他那人心性古怪,否认的态度又十分含糊,无法分辨。”
“无需他承认。”空云落漠然道,“若确是他,我便不再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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