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桶凉水从他的眼鼻口灌了进来,感官被放大清醒到了极致,反而是另一种不适。
曲谙感觉天旋地转,身体像做了跳楼机一样往下坠,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过了半会儿才感到疼。
“嗷……”曲谙揉着屁股,他仿佛带了不合适的眼镜,迷迷瞪瞪的,还没缓过来。
我现在一定蠢透了。他一脸囧字。
曲谙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闭着眼,直到那阵过度清醒的感觉过去,他才睁开。这一睁开,就对上了楼雯润好奇的目光。
“啊!楼、楼姑娘!”曲谙赶忙站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见有人坐在地上,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曲公子你。”楼雯润笑道,“今日怎么过来了?”
“我被偏院派上来的……”曲谙没说几句,就说了谎,实在无颜以对。
“原来如此。”楼雯润没有怀疑,“曲公子可还有事?若无事,到我哪儿喝杯茶如何?”
与其自己在这偌大无边的山庄里瞎晃,不如向楼雯润打听,于是曲谙点头道:“那我到扰了。”
在走去楼雯润寝居的路上,曲谙终于察觉到了几分熟悉,大概是那日风里把他架去找庄主时,途径的地方。
“曲公子要找萧责?”楼雯润讶然道,“我以为你回去找千玿或是阮誉。”
曲谙问:“段先生回来了?”
“前几日便回来了。”
“我在山庄那日呢?”曲谙又问。
楼雯润摇了摇头,“那日还未曾。”
曲谙沉默了下去,段先生没回来,那救他的人是谁?不对,段先生会易容,或许他已经回来了……真相到底是什么?曲谙内心嗷嗷大叫。
“曲公子为何会这么问?”楼雯润拿来了花茶,以镊子夹入壶中,倒水时抬高了手,袖子稍稍滑落,露出了白皙的手腕与纤巧的腕骨,按着壶盖的手指细长微粉,一举一动皆是雅致柔润,叫人移不开眼。
“没什么,随口问问。”曲谙干笑道,“对了,萧先生他……”
“萧责他在另一处,等会儿我带你去吧。”楼雯润道,“他可是大忙人,一天到晚可能都离不开书房。你有何事找他?”
“也不是什么大事……”曲谙踌躇道,“萧先生在忙什么事?”
楼雯润道:“萧责算是山庄的大家长,大小事都要他来操劳。”
“那庄主是干什么的?”曲谙迷惑不解。
“他呀。”楼雯润抿唇一笑,“是不归山庄的根基,只要有他在,山庄就永远屹立于巅峰。”
花茶泡好了,楼雯润倒了一杯,双手递给曲谙,曲谙接过,不小心碰到了楼雯润纤柔的手指。
楼雯润轻轻“啊”了一声,脸颊飞过一片红云。
曲谙却什么也没感觉到,喝下了花茶,赞美道:“花香柔和,余韵悠长,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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