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口没轻没重,把曲谙咬破了皮,曲谙疼得直哭,空云落没办法,只能又一下一下舔着咬痕,像一只耐心的大狼。
至于曲谙醒来问他伤口的事,就不承认,奈他何?
次日曲谙的滚烫稍稍降下,神志也清醒了,只是对自己意识不清时说的话记忆模糊,只晓得是空云落在照顾着自己。
他对自己颈侧的伤口表示不解,虽然没有镜子,但摸上去是个完整的圈,应该是咬痕。
问空云落,空云落只冷冷瞥他一眼,不作答。
曲谙只好自己解读,如果这是被虫子之类的玩意弄上的,空云落没理由不告诉自己,莫非这是……空云落做的?
可空云落不会平白无故伤害他,或许是他在发烧时做了不对的事,所以才会被……曲谙越想越觉得是这回事,看着空云落的眼神都愧疚了起来。
空云落:“……”虽然不清楚曲谙怎么想,但他果然做对了。
“对了空先生,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关于圣……”曲谙话没说完,心脏急骤疼痛。在这一刹那他忽然想到,如果他把圣君可疑的事告诉空云落,空云落会不会对圣君下手?可现在距安佲出生,还有两年,要是圣君在这之前死了的话……安佲就不复存在了。
“圣君?”空云落眼中划过阴沉。
“生辰!”曲谙急中生智,道:“我是说我的生辰是五月初八,不知那时候我们回去了没,嘿嘿……”
空云落一脸无所谓,“哦。”
三人继续南行。
空云落在出行后次日的晚上又缩小成了孩童,晕车体质也同样回归,为了照顾他,段千玿放慢的速度,一路走走停停,途中也遇到了天灾人祸,但都平安渡过。
第二十天,他们来到了旻城,再走上两天,就能到此行目的地之一的柏岳城,但空云落还是孩童形象,为确保行动顺利,等空云落复原再启程。
他们正好是早上入的城,找了家客栈安定下来。空云落下车之后腿还是软的,还得曲谙背着。
“我来吧。”段千玿道。
“没事,我能行。”曲谙对他笑,“洛洛像羽毛一样轻。”
空云落故意撑他的肩往上抻,曲谙连忙哎哎求饶。
很快伙计把他们领到了屋子里,曲谙要了几个菜,还要了壶热水,给空云落擦脸。
小家伙今天又吐了一次,神情蔫蔫,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曲谙任劳任怨照顾他,连饭菜都是亲手喂进他嘴里,简直是没谈过恋爱就当了父亲。
吃饱后,空云落仰着小脸,让曲谙给他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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