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着山巅的风光,曲谙慢慢走出了院子,绕到殿前。
玄参派总飘着一股药草的清苦味,闻了会让人不知不觉定下心来,曲谙终于能暂时从乱麻中脱离一会儿。
绝凌殿的大门紧闭,曲谙在门外遥遥望着,心里微微发痒。绝凌殿是玄参派至高无上的殿堂,在中玄参山篇不少重大剧情都在此处发生,曲谙想看看里面是何等光景。
只悄悄地推开一点窗户,应该没关系吧?
曲谙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想推开一条缝。
“……掌门三思……”
殿内传出了说话声。
曲谙心头一动,将耳附上,想听清里面的谈话。
但声音隔得远,他只听得到三分。不得已,他在心里默念让我听到。
很快,谈话声清晰了起来。
“圣君只手遮天,区区玄参派无权选择。而后楼某便将药玉奉上。”
是楼应实的声音,他答应交出药玉,圣君真的说到做到了。
“楼掌门言过了,恰巧朋友需要,而你这里有而已,若不愿意,还能商讨。”
圣君在说话。
哪怕曲谙相隔甚远,也听出了圣君语气中近乎目中无人的随意,他并未真想给玄参派拒绝的机会。
曲谙费尽心思的也未能办到的事情,就这么轻易解决了。
但楼应实的妥协和圣君的高高在上,让曲谙陷入了另一种无奈。
就在他愣神时,殿门推开了。
曲谙吓了一跳,看过去,是楼应霄。他也在看着曲谙,眉头慢慢皱起,略带不善。
曲谙突然想到,楼应霄,楼应霖,这两人该不会也是兄弟?
“你怎在这儿?”楼应霄问。
“楼长老,我有一事想向您请教,可否去我屋里喝一杯茶?”
曲谙倒的茶,楼应霄并不打算喝,他神情冷淡,不复先前的温文,“何事,直说。”
曲谙道:“我听掌门说了空……空庄主与他的堂兄楼应霖曾是养父子关系。您与那位楼前辈是……”
“他是我的兄长。”楼应霄道,“空云落的事迹,想必你已经从掌门那里听过了。怎么,不不信,所以想从我这儿找出其中的‘难言之隐’?”
心思被戳破,曲谙也不藏着,道:“毕竟这与我所知的空云落,出入太大。”
“只不过是装得像罢了。”楼应霄道,“往事不足为外人道,若我说的与你心中所料不符,想来你还会找下一个人问,知道问出你心中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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