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无奈妥协,跟在马侧,他步伐轻巧简易,内功化用极致,哪怕马儿奔跑,他亦能稳稳跟上。
只是曲谙的骑术拉垮了,几次圣君还快他一步,在前面笑吟吟候着,让曲谙不免气馁。照这样的速度,他们明日能到都不一定。
于是圣君上马,曲谙在后,速度提高了一倍不止。
跑了一个半时辰的路,圣君顾及曲谙身体吃不消,便停下来歇息。
曲谙下了马,瘸着腿默默走到一边,捧着水囊喝水,他出来这一趟,虽也遭罪,但都不想刚才那般坐在硬邦邦的马鞍上颠簸,大概腿根都起血泡了。
此时天大亮,太阳升起,明朗的光辉洒落一地,也披在曲谙身上,可他看起来孤单落寞,万般忧愁萦绕心头。
也不知道段先生醒了么,会如何打算?怎么和洛洛解释?洛洛哭了怎么办?
“我猜,你在想另外两位。”
圣君嘴里叼着根草,往曲谙身边一坐。
曲谙想挪开,但大腿的伤一动就辣疼。
“受伤了?我瞧瞧。”圣君关切道。
“不必。”曲谙挡开,“不碍事。”
“你这细皮嫩肉,哪经得起着折腾。”圣君无奈摇头。
曲谙绷着脸,不说话了。
“我说曲谙,我对你哪儿不好了?”圣君盯着曲谙,颇认真道,“也算三番两次就过你,大小忙也帮过,怎么你就对我越来越冷淡了呢?”
“别人认识都是从陌生到熟络,你倒好,反着来。”
“不是说我像你的故人么?我看是像你的仇人罢?”
圣君说到最后,带上了些不管不顾的置气。
曲谙累了,没力气虚以委蛇,“别装模作样了,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清楚。”
圣君问:“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说是为了找寻两个护法才来此,可如今却弃他们不顾,同我一起去佘林谷。”曲谙道,“洛洛也说了,那日你们双方都未尽全力,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仅此?”圣君撑着下巴,侧耳倾听。
“斜山派莫怀杰,受了你的煽风点火,才会只身一人前往不归山庄,或许你想要一个好用的傀儡,或许有只是单纯想挑起不归山庄与斜山派的矛盾。”曲谙平静道,“我们在旻城时,曾遇一贼,想抢夺望悬草,这人又在柏岳城的拍卖会上再度现身,恰恰那时你都和我们有过接触。”
“段先生曾问你是不是在客栈里干活,你说是,可后来他去查了,你根本不在那。”
“那场洗钱拍卖会,也是你牵头的吧?所以玄参派才会对你毕恭毕敬,所以就算叫出三万多两的天价,置之不顾也不敢有人追究。”
圣君都听了进去,还时不时点头,直到曲谙把话说完,他才一摊手,“就这些?还远不能给我定罪吧?都是巧合猜测,没有铁证就一棍子把我打死,恕我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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