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莒内心不懑,但空云落这等人绝不是他可以理论的,只能忍下不发。
曲谙扯扯空云落的袖子,让他稍安勿躁,再看向楼应霄,“有什么事,现在不能说,避着空先生,他自然会怀疑。”
楼应霄眉头抽动,“要我现在就说?你可想好了?”
曲谙头上的雾水又浓了几分,“你说就是。”
楼应霄嘴角一抹冷笑,“曲公子,你方才为那兔子疗伤的手法,我看着很是眼熟,像我的一位故人。”
又来了!曲谙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他简直怕了这套说法。
楼雯润似乎猜到了楼应霄后头要说的话,忙道:“叔父,曲公子今日下山已累了,让他先和云哥回去休息罢。”
她还用眼神示意曲谙快走。
曲谙这时才明白了楼应霄的“良苦用心”,他怕在空云落面前提起那人,会激怒空云落。显然眼下他还在顾忌着这点,话只说了一半,让曲谙自行揣摩。
曲谙道:“你们亲人叙旧,就别聊我了。先走一步。”
便拉着空云落走了。
曲谙对空云落的“没大没小”引起房莒的注意,他不由问:“这个曲谙和空庄主究竟是何等关系?莫非真是兄弟?”
身边的兰楚推了一下他的后脑,“何止是兄弟?我看,更亲密才是,你没见这两人都有一根红绳?”
房莒道:“那更是怪了,两个男人戴红绳作甚?”
兰楚一脸无可救药地摇头,“呆子。”
楼应霄道:“雯润,我们找你,所言何事想必你也猜到了。”
楼雯润垂着眼睫,柔美无害。
走在外面的曲谙忍不住感慨:“今天发生了好多事情。”
空云落戴回幂篱,仿佛把一切属于人的情绪都收了起来。
“楼长老要和楼姑娘说什么呢?”曲谙随口问道。
“为何不疑方才那人未尽之语?”空云落淡淡开口。
曲谙小声嘀咕:“肯定不是好话。”
“我竟从来不知,你还会为兔子疗伤。”空云落道。
“最近才从书上学的。”曲谙道,“我还是很聪明的。”
“哦?”
“不许阴阳怪气。”曲谙戳他的腰。
“他们想让雯润回去。”空云落道。
曲谙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空云落这是回到了他刚才问到问题上。
“如果真是这样,你如何打算?”曲谙问。
“随她。”空云落道。
“我猜……楼姑娘不想走。”曲谙低声道,“要是想走,早就走了。”
空云落只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