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干果儿馅的,枣泥馅的,也有肉馅的,您喜欢什么口,我再多给你拿!”
“多谢,有劳你们了。”曲谙笑着接过,打算晚上和空云落边赏月边吃。
山上的气候总要凉一些,曲谙在窗边看书,一阵风吹来,害他打了个喷嚏。
他拢了拢肩上的衣袍,喝了一口热茶,又继续看下去。
《杂医集》他已经看到了一半,他发现书中的内容并非传统以调养为主的医术,而是多为外伤的处理,许多手法,与现代的外科医生有异曲同工之处。
曲谙大都只记住了理论,实际操作寥寥无几,唯一算得上成功的就是救治楼书婕的兔子。那一次给了他不少信心,所以他想着,找一天抓几只老鼠来实践一番。
一缕风吹过曲谙的脸颊,他抬起头,见空云落回来了,便将书收了起来。空云落不太待见他看和医术有关的书,这是畜生养父造成的影响,所以曲谙不会在他面前学习。
“你可知今天是什么节日?”曲谙笑眯眯道。
“什么?”空云落走进屋里。
曲谙迎上去,“月圆节,要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吃月饼,赏月。”
空云落道:“我并无家人。”
曲谙歪了歪头,指着自己,“我不是么?”
空云落看着他自然无比的神情,淡道:“何种身份?”
“我虽年纪比你小,但做过你的兄长,也算得上兄弟了。”曲谙道,但空云落加深的目光让他越来越心虚,“不过现在,我、我也是你的夫……夫……”
空云落好整以暇,眼神在说,想清楚再答。
曲谙一闭眼,脸皮一扔,“我是妻子,行了吧?”
可空云落又道:“夫妻就罢了。”
“为何?”曲谙有些蔫,小狗一样看着他。
空云落悠悠道:“你我既无夫妻之名,也无夫妻之实。”
曲谙:“……”
他总不能说“我想和你有夫妻之实,可你实在太大了”这种话吧?
“对、对了,月圆节山庄会怎么过?”曲谙生硬地转移话题。
空云落恢复了百无聊赖,道:“山庄从不过节。”
“这也太无趣了,辜负了今晚的好月色。”曲谙道,“不如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吧,正院前多空旷,是赏月的好地方。”
空云落皱眉,“你我过节便可,为何还要扯上别人?”
曲谙微愣,又笑开,“那好,我们一起过节。”
在山上呆了许久,再美的景也看倦了。曲谙便提议下山,回到他们的小竹屋里,那是他们最初的家。
下山前曲谙还收到了阮誉的信。不知不觉阮誉已离开了大半个月,信上只写了他的近况,未提及他获得了什么情况,看来还未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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