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空云落很快想起,现在的曲谙有逛青楼的爱好。他小心地问:“要去哪儿?”
“新竹居。”曲谙满面春风答道。
空云落:“!!!”
新竹居是九圩唯一的青楼,空云落在接近曲谙之前就把这里摸透了,怎会不清楚?他心里真是又怒又酸,曲谙脸上的快乐更是狠狠地扎他的心。
一个人经历过生与死,性情大变实属正常,可曲谙说有多大变化,其实也算不上,只不过是放下了包袱,将一切都看淡了。
可怎么就偏偏染上了嫖娼的陋习?连宵到底是怎么管教的?
空云落一想到曲谙会跟其他人言笑晏晏、浓情蜜意,一股混杂着愤怒与嫉妒的杀意就遏制不住地往上升……
“哟,安公子您可来了。”
娇柔的嗓音一下把空云落拉回了现实,他们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新竹居门口。
“别……”他下意识想阻拦曲谙,可曲谙已自如踏进门槛,迎上姑娘向他伸出的手。
空云落的脸色骤然黑了,阴沉沉盯着握在曲谙臂上的纤纤玉手。
这视线强势得想有实质般,那姑娘不自觉打了个激灵,看了过去,门口一个高大阴翳的男人正用可怕的目光看着她。
“他、他是谁?”
曲谙回头。
就这么短短的一回首功夫,空云落一身戾气尽收,只留下恰当的拘谨,带着些许不安看着曲谙。
“他是我的保镖。”曲谙笑笑,招了招手,“过来呀。”
空云落才快步来到曲谙身边。
那姑娘忙退开几步。
曲谙朝姑娘道:“老位置。”
“好,这就给您安排。”
老,位,置。看来已经不是一般的熟悉了。
空云落后槽牙咬得死紧。
曲谙还问他:“头一次来?”
空云落点头。
曲谙宽慰道:“这里的女子循序渐进,不会孟浪,不必紧张。”
空云落:“……”他不紧张,他只是想拆了这里而已。
曲谙在这不但有“老位置”,还有“老相好”,在包厢坐下没多久,一位身着轻盈金纱,裸/露一双玉臂,眉心一点朱砂,粉面红唇的佳人施施然走进来,她怀抱一把琵琶,见了曲谙就画眉鸟似的叫了起来:“安公子,可算见着你了。”
曲谙淳朴地笑,金纱姑娘半贴在他身上,他的脸色也没有变化,像是习惯了。
金琴却了解这人是货真价实的坐怀不乱,不由嘟唇抱怨,“你一点儿也不想念奴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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