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云落随剌觅来到了另一间小屋,里面杂乱无比,到处堆着坛几乎无处落脚。
剌觅把中间的桌子粗略清理了下,让空云落躺上去。
空云落犹豫片刻,道:“外面都比这干净。”
“但这的东西全是我所需。”剌觅道。
空云落知道此时无需废话,只能按下心中不由自主的忐忑,躺了上去。
桌子容纳不下他修长的身躯,他的腿只能悬空。仰躺着,他看到房顶的天窗,月光如方柱,恰好落在他的脸上。
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变小了,躺在漆黑的屋子里,呆呆地看着唯一的光亮。
楼应霖的脸忽然占据了他的视野,那场阴冷的脸仿佛从黑暗中来。
空云落惊骇地睁大眼。
剌觅举起油灯,照亮了自己疑惑的脸,“你好像很怕。”
“……无碍。”空云落闭了闭眼,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曲谙,与以前不一样。
剌觅点了一排油灯照明,还捧了许多坛子放在空云落身边,“有麻虫,不会那么疼了。”
空云落还是让他捆住自己的手。
剌觅在空云落左手臂上了道口子,让麻虫顺着爬进去。
很快,空云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麻痹从手臂扩散,片刻麻痹他的左半身,但他的头脑还是清楚的。
剌觅又倒出一条手指长如柳叶刀般的蛊虫,割如空云落的身体。
麻虫的效果很怪,虽然没有痛感,却能清晰感受到蛊虫在身体游走,极为诡异。
空云落的额头冒出冷汗,为转移注意,他问剌觅:“他为何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
剌觅奇怪看他一眼,“你连这都不知?”
空云落感觉自己的皮肉被划开,剌觅往伤口倒入某种汁液,发出滋啦的动静。
“他曾经受过危险?”空云落试探问。
剌觅忍不住瞪他,“难道你忘了,他曾死在你面前!”
空云落脑中嗡的一声,蛊虫似乎爬进了他的心脏,一寸寸地将其划开。
过了许久,空云落才找回了声音:“……他真的死过?”
“哼,若没有我,他早就是一具白骨。”剌觅道,看着空云落这罪魁祸首就来气,下手也更狠些,白刀进红刀出。
“一切经过,请你……求你告诉我。”空云落眼带恳切。
剌觅叹口气,将一年多前他窃出曲谙后发生的事说了出来,他奋力滋养着命囚,以维持曲谙尸身不腐,直到偶然来到斜山派,才找到救活曲谙的方法。
“你们去过中芮城?”空云落想起自己去参加武道大会时,曾对一个车夫伸出援手,那辆马车里的人给了他一种极强的心悸,过后他也怀疑过里面是否真是曲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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