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抿唇盯着曲谙,似乎明白了他这般的原因。
他拍拍阮誉的背,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他的真面目?”
曲谙抬眼看他,眼睛像寂静的幽潭,嘴角微带笑,可眼里没有一丝笑。
“你已知晓,周寻便是……”
“周寻就是周寻。”曲谙柔声道。
“……”
风里忽然不寒而栗,周寻和空云落隔着楚河汉界,他或许知道他们俩就是一人,却也不在乎空云落的生死。
他疯了吗?
或者是,这才是清醒。
“啊———!”
小屋子传出剌觅的大叫。
风里一惊,忙闯进去一看。
屋内溢满乌烟瘴气,门一开全冲了出来,把风里都熏退了一步,剌觅在屋内手舞足蹈,看来是有好消息。
“&a;$@%#*?!!”剌觅说了一通疆宜话,看他那兴奋骄傲劲,估计说的是“我不愧是天下第一蛊师”的自夸。
风里上前把人提出来,“怎么回事?成了吗?”
剌觅眼睛亮得吓人,用力点头,然后大喊着:“曲谙!安任!”
“又吃错了什么?”曲谙一脸怪异走过来。
剌觅献宝似的捧着一颗似黑似赤的药丸,“吃吧,吃了你就好了。”
曲谙的视线短暂落在药丸上,问:“什么东西?”
“你吃下就是!”剌觅急起来,他迫切想看到曲谙吃了之后的效果。
曲谙却是不为所动,突然有个能治他一身病痛的东西,可他无半点喜悦,“哪来的,说清楚。”
剌觅哪会编?只不住的让曲谙吃,就差扒开他的嘴了。
“好了好了,别剑拔弩张像仇人似的。”风里挡着剌觅,朝曲谙道,“我们在玄参派搜刮出来的灵草,是好东西,你便吃了罢。”
“没有什么灵草是血腥味。”曲谙淡淡道,“你们有何事隐瞒?”
风里:“……”
阮誉满脸狐疑,他凑到风里身边问:“这到底什么东西?”
风里无奈地看着他。
“和周寻有关,对么?”曲谙道。
流逸阁深院。
从外边看这里就是普通的院落,三进三出,兰花美树,假山池水,看着还挺雅致。
但这里的风水阴寒,阳光照不到,每间门都有人把守,重木大门看起来极为压抑。
越往深处走,越是守卫森严。
最深处的一间屋子里,躺着个衣衫褴褛,满身是血的人。
他实在凄惨狼狈,小腹的伤还在渗血,心口更是有道致命刀伤,寻常人根本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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