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想象不到。
其实当时的卫岚是想要毁了他的。
他至今还记得他初见莫良时的情景。
那时他被众人拥簇，出现在高台上，俯视着看台底下的一众平民。
然后就与莫良对视了。
卫家既然是捍卫灵界大王的大家族，自然是见过各式各样的人。
有羡慕嫉妒他们的，也有阿谀奉承、谄媚讨好的，自然也有仇恨他们的。
每个人眼中所藏匿的这些情感，即便隐藏得再好也是瞒不过他的。
可是他在莫良眼中，却没有看到这些。
羡慕，嫉妒，憎恨——完全没有。
他在他的眼中，只看到了欣赏和不服。
而且莫良那双雪亮的双瞳中，毫不掩饰这两种感情。
卫岚当时就记住了他。
而且还觉得稀奇，这两种截然不同，或者说根本相反的两种感情，怎么会同时烙印在他的双眸中。
因为接触的黑暗面比较多，卫岚更欣赏别人痛苦或者是屈服于他的神情。
莫良注视着他的目光，根本就是一种挑衅。
卫岚并不厌恶别人挑衅他，而且他很喜欢击败这样的对手，欣赏他们流露出丧家之犬一样的表情。
第二天，有关莫良的全部资料便送到了他的手边。
就在他筹划该怎么要猎物咬钩时，莫良自己就送上了门。
他故意放莫良和他的伙伴们进入自家的禁猎区，而且已经准备好了陷阱，等待猎物跌入。
结果最后反而是他自己跌入了陷阱中，不能自拔。
不过，卫岚并不后悔就是了。
他忽然把头枕在莫良肩上，惹得莫良一惊。
“怎么了？”
“……我有点累，审问摩呼罗迦费了些心力。”
“……你不是照着宝鉴上面的内容念给包大人听的啊？”
“没有。宝鉴只是用来校准他说的话是否为真的。”
不会催眠术的卫岚，能让摩呼罗迦叛主开口，的确不容易。
莫良便将肩膀压低一些，好让卫岚枕的更舒服。
卫岚笑笑，唇瓣忽然顺着莫良脖颈游弋，渐渐舔上他的耳垂。
就在这时，鱼漂晃了晃，显然是有鱼咬钩了。
“别闹了，鱼咬钩了，鱼咬钩了，……喂！”
卫岚却扳过莫良的头，很是无赖地吻上了他的唇瓣。
莫良含糊不清地抗议着：“鱼……鱼……！”
钓竿频频颤动，鱼线被那尾虹鲤拉的哗啦啦响。
卫岚听见了，只是瞄了一眼，注意力就又放到了莫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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