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理说完就走了,她没有看到的是,年轻僧人打听完消息,并没有离开原地,而是静静地看着小巫女离去的背影,半晌,那张清秀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来。
他抬起脚步,走向京都。
玉藻前总觉得,捡到他的小巫女是不是脑子缺根筋。
妖怪的感知本就敏锐,而狐狸的警觉性更是让他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僧人有一种莫名地警惕,不算特别大的威胁,但是会让他下意识地炸毛。
他明明各种明示暗示,强忍羞耻呜呜呜叫着,然而绘理这个傻瓜,竟然摁住了他,把他当做在任性地又耍起小脾气,看都没看他一眼,笑意盈盈地和一点底细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搭起了话。
玉藻前:???你长点脑子好不好?
比起他各种炸,始终黏在绘理脚边的狐狸小神明倒是显得更不动声色些。
他的情绪本就淡,对除了绘理以外的人更是提不起什么在意,小狐狸只是静静地用尾巴绕着小巫女的脚踝,红色的眸子玻璃玉石般倒映出年轻僧人的脸。
小神明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被欲望包裹的黑暗。
这样的人,纵然他顶着一副清秀无害的面容,但绝不是什么心性纯善者,也许未来极有可能作恶一方。
但这又如何呢。
神明淡淡地垂下眼睛,人类的生死,与他何干。
在场之中最为傻白甜的小巫女自然不懂得年轻僧人和她怀中的两只毛绒绒都是怎么想的,她提起摘好草药的篮子,摸了摸气呼呼的玉藻前,又揉了揉温吞的小神明,笑容天真灿烂。
“走吧。”
她轻快地说。
日子飞逝。
一转眼就是几个月过去了。
说起来可能让人难以置信,玉藻前在习惯性地蹭了蹭绘理的手心,然后又亲昵地挨住她,像只真正的小狐狸一样来舔了舔小巫女的手指后,他突然一僵。
不对啊。
玉藻前狐狸还有些懵。
他记得,一开始他只是想暂时苟一下,等伤养好了就无情走人,搞死那个害他沦落为如此的罪魁祸首后,顺便好好教训一下小巫女,什么叫做野生的狐狸撸不得。
是的,虽然他几乎已经要习惯了家养的生活,但他的内在,还是那只无拘无束、野性难驯的野狐狸,他怎么可能轻易被驯服。
金色的竖瞳略暗,玉藻前神色不定地盯着绘理看了一会。
这个女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