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北没去吃点好的,也没去买药,径直回了家里。
第9章
回家晚了,骆北没指望家里有热菜热饭等着他,有点冷饭啃就算袁佩芝仁慈了。
但他低估了袁佩芝的残忍。满桌的油腻碗筷在等着他收拾。冰箱上贴着袁佩芝留的便利贴纸条,无非是她又去搓麻将了。
骆北一脚把桌子踢得嘣嘣响,解不了气不说,脚还疼。骆北呲牙裂嘴地收拾了碗筷,热水沾了伤口,疼得他说不出来话。
“吃饭没?”
骆北听到了声音,转过身把洗好的碗筷放入橱柜。
祁南在厨房门口看了会儿,等骆北把善后工作做好,然后不得不对他说话。
骆北擦干净砧板后,从冰箱里取出了两个西红柿,切碎后用白糖拌成了一道不错的凉菜。见祁南没有‘开门’的打算,便在厨房吃了起来。
祁南抬起手臂,指着手臂的皮肤说:“你手臂摔了?”
骆北敷衍地点了点头,用勺子咬了一大口西红柿吃。味道甜得他耸起了肩。
祁南什么也没说地走了,骆北两口吃完后,回了房间,看见祁南正在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只要没翻他的衣柜,他无所谓祁南怎么折腾。
瘫在床上没两分钟,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骆北疲倦地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带着异样情绪的瞳孔,转瞬即逝。
“下来处理伤口。”祁南用不容拒绝地口吻道,“先去洗个澡,你才跑完步?身上都臭了。”
因为袁佩芝总招呼骆北干这干哪儿,所以骆北最讨厌被谁命令了,谁越是强硬他就越爱反抗。
“别管我!”
骆北翻了个身,闭着眼继续睡。
没过几秒钟,一双手穿过他的腰和腿,把他从上铺抱了下来。由于突然失重,骆北吓得直骂脏话。
骆北在心里痛骂袁佩芝贪便宜,买了一个矮到快要贴在一起的上下床。
“放开我。”骆北蹬着脚,想踢向祁南。
祁南早料到骆北会这么干,及时松开了手。把骆北扔在了下铺床上。骆北一脚踢到了楼梯扶手,疼到失声。
骆北好不容易再次爬起来,祁南已经拽住他的左手,强制性地用棉签和碘伏消毒了。
“嘶……”骆北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不停地抽凉气。
他其实挺怕疼得,只是不爱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
祁南半蹲在床前,慢慢地上药,时不时地用嘴吹吹。这场景,在骆北眼里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骆北磨牙道:“你又想怎么折腾我?”
祁南笑了:“我折腾你干什么,无聊。”
气氛莫名沉重又莫名凝固,只有祁南嘴里偶尔的呼呼声,呼出来的冷气洒在手臂,让骆北感觉有点怪怪的。
“好了,不用包扎,”骆北不自在地抽回手,“你给我两个创口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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