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没有动,很丢骆北的面子。骆北翻身面对墙,“不过来算了,你就坐沙发上一晚!”
没过两秒,旁边的空位被占满,两个人睡在一起能平躺着睡,但太挤,侧着睡刚刚好。
骆北心如止水地背对着祁南,手指在脱漆的白墙上扒拉,竟然扣了个小洞出来,装作没事人一样吹了吹手指,收手睡觉。
“家里真的有老鼠,”祁南动了动,像呓语,“咯吱咯吱叫唤……”
骆北幽幽道:“睡着了还说话,有病。”
祁南再次翻身,对着骆北的背,伸出手指戳在他的脊梁骨上,顺着背部线条往下滑。
骆北猛地睁开眼,后背酥酥麻麻痒痒的难受感让他精神百倍,睡意没有了只剩怒意了,他捏紧拳头,等待合适的时机爆发。
客厅侧边有个窗户没有关紧,风从缝隙呼啸而进,呜呜呜的声音有一阵没一阵的响,墙上挂着的钟偶尔会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这些声音在只有呼吸声的夜晚里格外的清晰。
天花板亮着一盏方便他们起夜的小灯,灯光柔和,不刺眼。
祁南只滑了一下骆北的背,没摸到多少肉,都瘦得快剩骨头了,好像也没谁饿着他吧?
“骆北。”祁南喊他。
没人回答,正当祁南以为他睡着了,探头去看,骆北刚好转过头,两人的额头不偏不倚的撞到一起,闷声碰撞后,他们双双捂住额头。
“你……你……”骆北疼得眼冒金星,“要我的命直说,别玩暗杀!”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祁南疼了一小会儿就没什么感觉了,骆北还在叫疼。
“松手,我给你看看肿了没。”
骆北下意识松开手,但看到祁南认真的表情后,意识到了好像没必要听他的,又把手放了上去。
祁南知道怎么治骆北,那就是不用软的直接来硬的,仗着手长力气大,祁南按住他两只手,仔细地看他的额头。
骆北不想做无谓的挣扎,任由他扣着自己的手。
“你看到什么了?”
“红了,长了个痘痘。”
“水煮肉片太辣了。”
“太辣了你还把里的的菜都捞完了,看你那样子差点把汤都喝干净。”
“40块一份,不吃完多浪费。”
祁南几乎压在了他的身上,低头就能看见他无奈的表情。
“其实我都算的是两份的价格,”祁南很不要脸地说,“因为你们是两个人吃。”
骆北早料到了,但已经吃了就没有反悔一说,虽然很肉疼,听到他这番话觉得很莫名其妙。
“两个人吃怎么没见你打包两份?”骆北说。
祁南理直气壮: “你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有两个人。”
骆北无语凝噎:“收钱就记得收两人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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