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友民傻眼地看着长大了不少的骆北,眼里露出了欣慰,“骆北,你……”
“爸爸,”骆北瞪大了眼睛,“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你出轨过吗?”
袁佩芝心下一惊。当初离婚时,为了让骆北能够承受,将真相掩盖了一些。骆友民出轨,而且主动放弃骆北,但骆北一直以为他们是不相爱才离婚的,并且一直以曾经强大的父亲为榜样。
骆友民眼神闪烁,不敢看骆北,“没什么,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骆北捏紧了拳头,拿上了书包,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令他充满疑惑的家。没有人追上他,更没有人靠近手臂淌血的他。
他现在没心情想骆友民的事,脑袋太乱了,不适合再给自己添堵。
以前他还能去徐旬家蹭吃蹭喝,现在离家出走,连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手机还剩百分之十的电,骆北给徐旬发了一条消息。
:对不起。
他觉得自己应该道个歉,反思一下,从初中开始,他的烂脾气一堆,真是让人忍无可忍,而徐旬能忍下来,和他做朋友,是他的福气。
这么大个人了,连个朋友也没有就太惨了。
不知不觉走到学校来了,有些留校生陆陆续续地回了宿舍,骆北独自坐在操场角落的台阶上,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他拿出手机给祁南打了个电话。
祁南很快接起来。
“喂,”骆北想不出说些什么,“吃了吗?”
祁南笑了一下,似是意外会接到他的电话,“吃了,你呢,还没回去吧?”
骆北“嗯”了一声,“我还在学校。”
那边安静得可以听到祁南的脚步,他应该在路上,祁南问:“在哪儿?”
骆北说:“操场边,绿化带这儿的台阶坐着,我想回教室,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那群学霸……”
“骆北!”
有点像现实的声音,又的的确确是从听筒里传出来的。骆北下意识回头,“干什么!”
祁南正拿着手机,由远及近朝他挥了挥手。将近半个月不见,祁南笑意不减,缓步走去。
“都6点过了,袁阿姨没准备晚饭吧?”祁南说,“我带你出去吃饭。”
骆北站起来,腿有点麻,“你怎么在这里,不是集训去了吗?”
祁南身后背了个包,“我回来拿点东西,明早再去。”
“哦……”骆北指了指校门,“你忙吧,我先走了。”
祁南视线朝下,看见了他血痕干涸的手臂,还有没有拔出的玻璃碎片,已经凝固很久了。怕痛的骆北感觉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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