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身子的都开始套衣服,仿佛身后有野狼一般,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已经提上书包坐到了桌子上。
白木盯着他们看了好久,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怎么了?”
“白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张远拔掉耳机立刻抱着书包过来坐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脚踩在椅子上神经兮兮的打量着四周,道“这栋楼不干净!”
他说的及其小声,连声音都在发抖,俨然那个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而听者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那副木头脸,动也没动一下。
“算了,说了你也不信,想通宵就通吧,哥们先走了!”说罢,他将书包甩到背上,一堆人就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倒是第一排的那个锡纸烫抱着书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站了许久,最终还是留下一句“学霸保重”冲出了教室。
片刻功夫,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面对此番悲凉的情景,坐在他斜后方的金眼镜立刻递上来一根烟,白木没说话,手指了指不远处左上角天花板上的摄像头,里面红光微闪。
金眼镜瞄了一眼,薄薄的眼镜下面颓废无神的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
“别想了,这摄像头昨天刚换的。”
一个平淡到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传来,金眼镜轻挑眉梢,安分的收起了烟,顺便朝那角落里抛了个媚眼。
余光扫过他的动作,白木对此已经熟视无睹。金眼镜原名金彦,是他的舍友,江大出了名的一支花,什么文艺晚会节目主持都找他,堪称江大头牌。
上城大学里一直流传的“金框眼睛握在手,衣冠禽兽横着走”这句话,说的就是他。
以往这位头牌极其注重仪容仪表,收拾的人模狗样,出了宿舍六亲不认撩天撩地。然而此刻却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青灰色的胡渣从他的嘴周冒出来,再配上那青大的黑眼圈,江大一枝花的名号顿时不复存在。
饶是白木,也很少看到他的这副,模样。
“昨天打游戏到几点?”
“昨天压根没睡。”金眼镜摘了眼镜随意的刮了两下眼眶,再次戴上眼镜的时候,发现面前的人正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
“怎么,被哥的帅气迷倒了,来,到哥的怀里来!”明明困的哈欠连天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嘴下却闲不住。
白木自然而然的忽略这句话,转身将手边的牛奶扔给他,道“喝了,回去睡觉。
金眼镜抱着牛奶愣了许久,丝毫不矫情,也不插吸管,暴力的撕开牛奶盒的一角,仰头间一盒牛奶就已经进了肚子。
“爽!不过什么时候你能让我撩你一下,就更爽了!”
面前人头也没抬,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支金边黑色钢笔在刷刷刷动个不停,“下辈子吧,这辈子只能我撩别人,没有别人撩我的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