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前安室透回头看向墓园,里面林立的石碑像一根根刺扎在心头,眼里隐忍着仇恨,那个组织那个男人,他发誓一定要亲手摧毁,以祭奠那些被伤害人们的无辜灵魂。
最近一直泡在图书馆里,夏目贵志接到葬礼请帖时还以为是恶作剧。
毕竟谁能伤得了那么强大的和也先生呢,联系不上也多半是在忙吧?直到听猫咪老师说横滨的方向妖魔涌动很不安宁,他才火急火燎坐新干线赶过来。
葬礼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远远看到了什么,夏目愣在原地,失声叫出对方的名字。
“和也先生……”
半透明的人影虚倚在墓碑旁,朝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红了眼眶的人竖起食指,抵在唇前。
从小能看到常人不可见存在的夏目已经能很好控制自己的反应,他整理一下情绪,努力不让别人看出异样,走上前。
终于有人能看到自己加贺谷很高兴,“好久不见,教师资格证考试准备得怎么样啦?”
“现在还说什么资格证,和也你——”为什么突然死了?
“嘘。”
加贺谷看了眼路边棵树下停靠着的黑色轿车,在横滨能如此光明正大的里世界势力,也只有港黑了。
港黑和酒厂合作杀他,还如此警惕担心他没死透,已经来检查过好几波。
“随便说两句就离开吧,可以明天再来细聊,记得来的时候带件宽大的体恤衫。”他叮嘱完指了指身上干干净净的人鱼,碣舔掉嘴角奶油一脸茫然地回望。
“是,请务必等着我。”
夏目一步三回头,他背包里的斑挤出个脑袋,朝加贺谷露出嘲讽的窃笑表情,上弯月牙眼的贱笑看得人牙痒痒。
葬礼一直持续到临近傍晚,目送最后一个给他送行的人——公园偶尔遇到帮忙摘了几次挂树上风筝的小女孩——离开,加贺谷沉默下来,突然从喉咙压出一声冷笑。
那个人没出现。
他凝望被花束掩盖的墓:“我确实挺蠢的。”
残阳洒向大地,无法为其增添暖色。
碣奇怪地看了加贺谷一眼,像是怕人突然发疯往远处挪了挪,中午的蛋糕已经吃完,人鱼开始编辫子打发时间。
他指甲长不太灵巧的手一顿,若有所感转头望向鬼魂身边凭空出现的运动服神明,第一时间躲了起来。
“我说没到逢魔之时哪来那么大怨气,原来是你啊!”
夜斗看到加贺谷现在的状态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表现得挺开心,扑上去握住他的手自我感动:“你可终于死了,只要有我一口肉就不会少了你,来当我的神器怎么样?”
“……你不会一直在背后诅咒我吧?”
加贺谷嘴角抽搐,对神明的神出鬼没见怪不怪,已经变身夹缝之居民的他也看到了这两晚肆虐的时化现象,知道高天原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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