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
像过去很多次一样,可能有妖魔在背后协助,顺利得不可言说。
加贺谷把不知道为什么恰好跟那个管理员有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也在钟楼当管理员,也不知道为什么恰好会有一枚铃铛被保存了下来,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毫无戒心带陌生旅客回宿舍还讲了整整半个小时的故事……
槽多无口,总之东西到手了。
“那个人身上,有昨晚那只猫的味道。”
从宿舍出来,他们走到一个罕见没什么人的位置,碣揉了下鼻尖发声。
“原来如此,不像附身,是被影响了吗……”
加贺谷把铃铛用手帕包着妥帖收好,打算离开圣马可时,因为专注于跟碣说话,转过拐角时不注意撞到了人。
他的铃铛已经放到口袋里,倒是对面有一头罕见粉色头发的少年手里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明明是被撞到的那个,脸上有雀斑的粉发少年却下意识道歉,蹲下来去捡地上的手机,手脚似乎有些不利索,尝试了两次都没拿起来,开始有点着急了。
左胳膊在看到生人瞬间社恐的人鱼桎梏下动弹不得,加贺谷只能考验身体柔韧性地弯腰去拾,将手机递还给对方:“抱歉,是我没有看路。”
原本有些怯懦的粉发少年一把抢过放到耳边,仿佛有了什么奇怪改变,完全视旁边两人为无物,对着手机小声讲话。
“喂喂是我,我是托比欧,刚才……”
“……”
喂喂,手机拿反了,屏幕是黑的,这显然不在通话中吧?
眉毛挑了一下,不确定要不要出声提醒的加贺谷从他身上敏锐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相比碣,这个少年的精神问题明显更加严重。
而且这个少年的画风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眼熟?
见对方沉迷用关机的手机讲寂寞,加贺谷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多管闲事,已经为撞到对方这件事道歉,虽然不知道手机有没有摔坏,但对方既然没有纠缠的意思还是少一事好。
他想了想在少年身边窗台显眼处留下个联系方式就先离开了。
出来是圣马可临海的小广场,望向对面圣乔治·马焦雷教堂所处的小岛,加贺谷回忆了一番,那上面没有时化源。
又走了几处地方,结束工作后遵守约定就近去买了几套童装,便和社恐的人鱼回了酒店。
加贺谷搜了不少图片指导碣变身,最后看着大约五六岁孩子模样的成品,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油然而生,险些让他泪腺失控。
在这之前他从不知道教学是这么考验心态的一件事,以前把班里抽烟烫头混游戏厅的不良引回正途也没这么有心无力过。
降谷零端来加贺谷方才许诺累了瘫倒不想努力的人鱼的生鱼片,看着还没自己腰高的男孩也觉得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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