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太宰治回答,森鸥外闭上眼睛,又睁开,继续说道:“身为一个组织的首领,指挥组织的同时也在为组织忠心的服务,既是头也是尾。发掘培养有价值的部下,将其放在合适的职位。当然,若有必要,也会用完即弃。”
“如果是为了为了组织的利益存亡,必定心甘情愿地沁入污浊深渊,且不论多么冷酷无情的事都乐意去谋划。这就是我所应该做的一切……”
“太宰君,你不是要加入黑手党吗?那么就作为我未来的直属部下,开始接触港口黑手党的事务吧。说不定——你会异常适合黑手党呢。”
太宰治顿了顿,鸢色的瞳孔倾注了墨迹般的黑暗,若有所思的呢喃:“是嘛……应该是这样……”
“确实是这样呢。”
他停顿一下,缓缓转身,长长的衣角在身后翻飞,神色自如的问道:“那么,要让我处理什么文件呢,森先生?”
“我看看……”森鸥外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下,很快便从摞起的文件中抽出了厚厚的几本,“这些……嘛,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相信以太宰君的能力动动小指就能处理好。”
说着他的眼睛弯了弯。
“啊,是吗。”太宰治不置可否,从森鸥外身边把希尔之前坐过的椅子抽出,拉到一旁坐下。
坐好后,他看了看森鸥外递给他的文件,眉角控制不住的抽搐几下,神色不满的说:“嘁——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虽然不需要动脑子就能解决,但是很浪费时间和精力吧?森先生你是把自己都不耐烦的事塞给我了吗?”
他就不该相信森先生的鬼话,这个诡计多端的老狐狸。
“哎呀——‘年轻人就要做别人讨厌的事’,是这么说的吧?”单手托腮,森鸥外格外愉快的说。
嗯,免费劳动力——get。
视角转回电梯内——
“兰堂先生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吧?”希尔望着外面不断上升的建筑。
“嗯,一点也想不起来。”兰堂眼神迷茫的说道:“感觉就像隔着层塑料薄膜,却怎么也戳不破。”
电梯很快就下降到楼底,希尔和兰堂从电梯里走出去。
一路上,配着枪的黑西装守卫们恭敬的向兰堂行礼,尽管他们内心也很疑惑,为何上司兰堂先生今天突然打扮如此“清爽”,但是还是很称职的一言不发,互相之间连多余的眼神交流也没有。
“……原来如此,是执念吧?”出了自动门,希尔突兀的开口说道。
走在她身旁的兰堂垂以疑惑的视线。
……执念?
“——是对‘火焰’的执念吧?”垂下眼眸,希尔一边走,一边平静的说:“因为兰堂先生失去记忆前感受到了极致的‘火焰’,才会潜意识的记住那股炽热,才会不由自主的感到寒冷、害怕寒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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