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的山背崇脸色更为暗沉,身居高位多年的他还从未被如此被谁违背过,她空有一身灵力不会运用的小丫头凭什么。
他眼神一利,手中灵力渐起,萦绕成一个刺目的光圈,准备先制住希尔再说。
“喂!山背,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这可不是君子所为!”阳胡寿树厉色道。
一个孩子,好言相劝总会软化的。
“都火烧眉毛了还顾忌那么多干什么!”他准备直接靠武力让希尔妥协。
不供给足够的灵力,分灵马上就消失了,那时之政府解散是迟早的事,结果一定不能变成那样!
“锵——”鹤丸国永见事态一触即发,利落拔出身侧的刀,刀身缠绕着白色雾气,那是已经逐渐成型的神力。
“如果想对主公动手的话,要先问我的刀同不同意哦,为白鹤染上红色也是件幸事吧?”
“……鹤丸大人!”几人不可置信的一同叫道。
希尔皱着眉头,唔,这几个人太吵了。
太宰喵……或者说尤克察觉到希尔的不耐,倏忽化作不可名状之物,无数的阴影与恐惧具现化般席卷整个正殿,空间开始扭曲颤动,除了希尔和鹤丸国永,其他人甚至狐之助也一齐被扫出殿外。
那些人在洁白发大理石地面上滚了足足有十几圈,紧接着还来不及爬起,灵魂直接被负面情绪填充甚至几乎崩溃,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一座大山压在心脏上,沉甸苦闷到无法支撑,只能匍匐在地上不住的颤抖,如遭重击。
而山背崇更是比其他人严重数倍,无数泪水从这个高傲独断的人眼眶滑落,恨不得以头抢地,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流泪,虽然无任何的皮肉之苦,可心灵的折磨比肉-体的痛苦难耐的多。
几人根本没想到希尔身边还跟了个那么恐怖的存在。
即便是不打算动粗以阳胡寿树为首的几人,也认为希尔只是个孩子而已,想改变她的态度可能需要花点功夫但也不会难,主动权一直都掌握在他们手里。
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希尔面无表情的摸摸又化作太宰喵的尤克的小脑袋,该说这就是大人……或者自以为强大的人类吗?即便算是世人眼中的“正义”之士,仍会犯轻视弱小、随意摆弄他人人生轨迹的自傲之事呢。
她看向鹤丸国永,“鹤丸先生不介意吗?”他也算时政那边的吧。
“唔,介意什么?”他轻笑着说,“主公可不要把刀这种冷兵器想的太过感性哦,毕竟只是器物而已,唯一值得我们去认真看待的也就只有历任主人,从始至终被挥舞着的刀守护的就只是挥舞着刀的人啊。可惜……我们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即便能再回到那个时间,也不是属于我们的世界呢。”
他叹息了一声,金色的瞳眸似是划过时空,呈现那金戈铁马亦或弃置高台的斑驳岁月。
“而成为妖怪甚至神什么的,从来不是区区刀剑想要的,脱离了战场,也就只求深埋在黄土之下沉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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